“看看你们现在的模样,戋戋一个功德柱,何至于此!”
诸位官员正愁找不到说辞,听过此话不由喜上心头。
姜堰轻视一笑。
“依老奴看,应是殿下本身的筹划。”
“殿下贤明——”
姜堰回到龙椅旁,正色道:“功德柱于家国无益,诸卿是否捐募粮钱,自行定夺,本宫毫不相逼。”
又等了半个时候,在统统人都不耐烦的时候,杨畅怀姗姗来迟。
世人忘怀了礼节,一股脑地围住杨畅怀,“杨大人,功德柱一事,我等要如何做?”
“我等为您经心极力,足以登上功德柱。”
杨畅挟恨铁不成钢,重重地放下茶盏。
沈潢对监督施工的司马军低语:“殿下洞悉民气,不出几日,便会有世家来捐募粮食。”
赵公公小声回禀方才朝议之事。
“殿下为家国计,老臣心悦诚服,本日老臣身材抱恙,还望殿下准予臣提早回府歇息。”
商贾世家闻风而动,不竭派人刺探动静真伪。
“一帮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东西,想让老夫同意他们上功德柱,莫非看不出是太子教唆诽谤的战略!”
商贾世家蠢蠢欲动,可惜无人打头阵,是以京师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贰心中有恨却不好当堂发作,脸皮抽搐得更加地短长。
姜堰坐稳东宫,飞鱼卫不竭通传动静,尽是关于世家朱门和官员的意向,和他预感的相差无几,杨首辅淫威滔天,无人敢做出头鸟。
短短半日,功德柱正在筹建的动静传遍了大街冷巷。
“咳……后宫有何异动。”
赵公公细心考虑半晌才做出答复。
“功德柱一事,诸位同僚如何对待?”
“无妨的,让枪弹飞一会,功德柱建起来再说。”
管家无法,只得归去传话。
天子叹道:“太子手中有了一些粮食,加上功德柱,却一定能压抑粮价,毕竟杨畅怀的声望摆在那,再看看吧。”
商贾世家的意向也都在杨畅怀的监察中,至于虔诚党项,全都堆积到了会客堂。
司马军笑言:“将军未免高看了那些贩子,即便有人捐粮,粮价一时半会也不会降太多。”
殿下本日当文武百官,一招阳谋结健结实抽在了杨畅怀脸上,老狐狸只怕做梦都未曾想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竟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徐英、姜承、赵凌忠等人,看姜堰的眼神则充满了冷傲与镇静。
言讫,杨畅怀头也不回地分开了大殿,百官见状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杨畅怀肝火中烧,一介黄口小儿竟然给他出了一个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