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
姜堰巍然入殿扫视群臣,刚才百官吵嚷的内容,他都闻声了。
“姜大人此言差矣,太子贵为监国,一举一动便要合适皇家礼法,如此狂悖凶蛮,鼓吹出去,会失了皇家天威!”
曹亮正中短长,杨氏一党纷繁附和。
曹亮不依不饶,戴高帽子的工夫不赖。
接下来的朝政群情无关紧急,姜堰拂袖而去,百官围着杨畅怀叽叽喳喳说个不断。
翌日早朝,姜堰尚未呈现,百官便吵成了一锅粥。
姜承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杨畅怀:“事涉太子妃,老夫觉得殿下此举乃天然之理。”
“殿下,岂不闻君父之礼。”
赵凌忠虽未曾开口,但他却起了杀心,言官不除,太子不得安宁。
“殿下,臣是为您考虑,切勿当作儿戏!”
御史台的官员中真有头铁的,那两人出列义正言辞,“太子此举为皇室争光,大家都觉得太子霍乱后宫,是以……”
绿鸢向华妃讲明了原委,“太子竟这般可骇,杀了枫叶,还把头颅挂上美人阙,此事鼓吹出去,怕会惹得天下人非议。”
东宫内殿。
“陈氏乃七姓望族,不成等闲招惹。”
其间事了。
“如此一来,国将不国,臣等请首辅大人做主。”
既如此,便给他们一个机遇。
姜堰嗤笑道:“不狂还是年青人吗?”
不出不测,姜堰杀枫叶,禁军封闭美人阙的动静不胫而走。
“太子妃是本宫的女人,本宫自要为她讨个说法。劝说皇后娘娘一句,莫要多管闲事。”
“本宫管你是谁!拖走!”
“少跟本宫咬文嚼字,有话直说。”
百官面面相觑,最离谱的是杨畅怀从上朝到现在一言不发。
他底子不肯当出头鸟,御史台的人憋屈到了顶点。
华妃呵叱了一声,俄然想到姜堰此前抛出的橄榄枝。
本日太子诛杀两位陈氏言官,又关了陈贵妃禁闭,陈氏必然大怒,万一背后搞点小行动,怕是很难对付。
“后宫不得干政,古今皆有法度,太子贵为监国,却还是是太子,身份之别岂可僭越,莫说陈贵妃有不察之罪,也该由皇后娘娘措置。”
“首辅大人,太子越来越猖獗了。”
姜堰不再同她废话,带人出了后宫。
“太子为监国,天下皆在太子掌心,如何措置不得?”
“臣听闻,太子突入后宫,诛杀陈贵妃贴身侍女,还将陈贵妃禁足,可有此事?”
“后宫自有皇后做主,何时轮到太子横插一脚!”
姜堰一声令下,禁卫找来白绫将首级一裹,吊在了美人阙正殿廊下。
“有的。”
“殿下!”
“既然太子查清,本宫天然没定见,但后宫之事,该由本宫做主,太子是否僭越了。”
“曹大人刚说,本宫有失皇室颜面。太子妃受难,本宫身为监国若无任何表示,难道大丈夫作为?有何颜面管理天下?如此浅近易懂的事理,曹大人却指着本宫的鼻子说教。如此皇室就有颜面了?”
他不开口,其别人就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太子眉头了。
“妾身只恐太子给人有机可乘之机。”
萧萦一份衷肠,姜堰心知肚明,但她的身材还需好好保养,其他事不必她操心。
“尔等休要嚼舌头,此事我等看着便是。”
“陈贵妃教诲无方,身边侍女暗害太子妃,本宫命令将其禁足,皇后有贰言?”
“大胆!”
两位陈氏官员如同孱羸的羔羊,哭喊也逃不过败亡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