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女子给您剥的整些,归去可做狼皮袄,和缓的很!”
姜堰天然不能似沈潢那般率军冲阵,对于一头牲口,却游刃不足。
所谓技艺,难以速成。
“聊了这好久,还不知老哥贵姓大名呢?”
飞鱼卫会心,当即上前道:“别打了,二十两银子,我买了。”
“你刚才说大名府贴出布告?其间似不是大名府地界吧?”
姜堰哭笑不得。
萧蔷到底是女子,非常心疼。
怪道前人说道法天然,狼群安插如此紧密恐已达上万年,人类如何能不效仿?
姜堰明白,刚才那头牲口乃是标兵,现在发明敌情,狼群惊醒,天然要包抄姜堰。
姜堰握紧钢刀。
次日一早,一行人再次上路,刚出密林,忽有一人上前来。
但见他穿了身兽皮,斜跨箭筒、弯弓,腰间别着柴刀,明显是猎人。
有了许七六带路,姜堰路程更快,不一时到达大名府。
“回这位公子的话,我是猎户,世代以打猎为生,前时听人说大名府贴出布告,此处有狼伤人,如有擒者赏,现在入不敷出,这才来此尝尝,莫非......”
“野狼如此浩繁,如有人过路,岂不被害?”
比那帮矫揉造作之人好上千万倍。
飞鱼卫不敢问,萧蔷却有几分薄面。
想不到这位锦衣玉食的贵公子竟有如此见地。
“想不到牲口也讲战术,一边包抄一边威胁,真像样。”
姜堰便命令世人围成圈,死死盯着四周。
“天然是在燕京学的!本宫整兵一月,闲来无事,天然要练些技艺。”
“本宫要你们以守待攻,待狼袭来,你们六人随本宫迟延,其他人分离,反包抄狼群!”
到底武将赛过文人。
姜堰哭笑不得。
“公子就别端着了,不丢人!外头这些哀鸿,不管男女,夜里偷走,官家一概不管。大名府里另有人专门从这里偷走女子,卖进城里青楼,或往都城等富庶之地挣钱呢!”
“也是。”
“是!”
大名府城外,哀鸿团团包抄,或搭棚,或随地,个个面黄肌瘦,一副人间悲剧模样。
姜堰来时已做足筹办,让林卓在大名府找了个身份,由此顺利入城。
“太可爱了,这官府竟形同虚设,罔顾人伦!”
此即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哪怕女后,亦血性在身。
“非论如何,狼死便好。”
不一时,两边黑影攒动,两彪野狼正奔驰林间。
姜堰却不作理睬。
狼群伤者浩繁,何如现在饿殍遍野,千里无人,人还能吃些草根树皮,狼却不可,早已饿坏。
世人恍然大悟,跟着姜堰持续前行。
此人舒了口气。
“抱愧老哥,这赏银我们领了!”
何如大灾之年,朝廷又不作为,衙役就那么几个,本地官府就算想管,也管不过来。
此人点头感喟。
“求您了相公,不要把奴家卖到青楼,奴家识文断字,又能砍柴,定会照顾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