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有人连他们手中那杂面窝窝头都能看上,这才有王朝更迭。
“是!”
“公子,大灾之年,我等家无余粮,不知公子尚未婚配......”
何况这姜堰像是不知何为人食人普通,竟不似许七六,对此见怪不怪,反倒非常愤恚。
姜堰转头道:“你们俩留下善后,其他人随本公子去许兄家。”
不一时,美妇人给世人端来茶,并热忱号召。
实话实说,大灾之年,哪怕买卖,也因环境特别而情有可原。
虽说能在乱世中安身,到底也不是甚么大户人家,不过是一座败落小院罢了。
世人听闻,当即点头感喟。
许七六哭笑不得。
美妇人非常顺手接过银子,大踏步拜别。
“相公,怎的不说有人来家,奴家好筹办!”
“已订婚了,各位不必如此,若真要感激,从今今后便要过好自家日子,可不能如那城外哀鸿普通,命贱如纸。”
“方才那伙人是个例?”
“不瞒公子说,确切如此。”
“启......禀公子,外头来人了,要见您。”
“好!快吃!”
又能报恩,又在农闲时有银子拿,何乐不为?
“嫂子,容本公子多问一句,嫁给许兄委曲么?”
不过许七六能看出,姜堰并非那等碌碌之辈,更非赃官贪吏,想来不会害人,便也就未几想了。
姜堰招了约二十来人,又与老乡们实在扳谈了一番,这才脱身。
“不必看了,城外哀鸿上万,尸横遍野,本公子早已晓得,看也不看亦是那般。吃过了饭,你带本公子去河边逛逛。”
言罢,一行人来至许七六家。
“大师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公子谈笑了,小人能用一升小米换来个媳妇已然满足,再祸害别人,实属伤天害理。”
先前萧蔷就曾如此说过,现在姜堰亦口出大言,可见一行人多么奥秘!
“那就得过且过吧,大师先散,本公子另有要事在身,万望各位行个便利。”
二十来人交给飞鱼卫整训,姜堰本身则回到院中。
“既然性命贱如纸,赔钱便好。何况本公子与知府熟悉,料他们不会刁难本公子!”
“嫂子莫不是您从城外......”
“公子有所不知,这黄河众多古来有之,我等日子也如其普通,赶上好官便罢,赶上那赃官......”
“那边间隔此地略远,荒无火食,常有山匪打家劫舍,另有野兽出没,恐怕......”
听闻此话,百姓喝彩雀跃,主动报名。
“你好生看着便可,届时可别惊掉下巴。”
“是也不是,虽说他们威胁利诱,却一定敢将城中人逼入绝境。”
许七六到底是见惯生老病死之人,很快接管。
“小人大胆,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
席间,许七六问道:“公子,想必您定是达官权贵,莫非是京中要员以后?”
正如百姓日子,只要无人吃拿卡要,百姓普通交粮,不能说多充裕,配上草根树皮,混个半饱还算能够。
婵儿听闻此话,小声问道:“蜜斯,这位公子究竟何许人也,怎的对治河如此上心?”
“公子,酒足饭饱以后,您是否要出城看看?”
于后代而言,只要不沦为寺人亦或妓女,到底有个下落,也算做了功德。
“你怕了?”
“和你一样,平凡人罢了。”
“大师快快请起,小事一桩,不敷为虑。”
当代中原环比而言算是俊彦,如果时候放在心上,这黄河必不会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