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此人不但风采翩翩,竟还心肠极好,慢说乱世,就是承平乱世,能遇此人,亦此生无憾。
飞鱼卫要追,被姜堰叫住。
“你是......二叔?”
“哪个龟孙子射的乱箭,是人你就别做狗,是狗你就吠一声!”
“你管不着!识相的留下买路财和那两名女子,不然叫你脑袋搬场!”
“官军来围歼了?”
佝偻乞丐忙要下跪,被姜堰拦住。
“莫再繁文缛节,反而是以担搁了时候,快去吧。”
“现在山下!”
“没干系,这位公子有的是钱。”
“他们人呢?”
“你是何人?”
“那你走吧,让你大哥草上飞来清算我。”
“既是婵儿女人的叔叔,来啊,拿十两银子,送入城中暂歇。”
正说着,远处一个黑影窜来。
虽偶遇村庄,但一看便知村中无人,入夜时萧蔷喝饱了北风,便道:“这四周有村庄,人已死,我们借住一宿有何不成?”
劫匪慌镇静张跑上山,进了盗窟。
念及此,草上飞忙转头往黑风山赶。
“黑风山诸豪杰豪杰听好,大灾之年,尔等迫不得已上山为匪,情有可原,速速放下兵器,不然定斩不饶!”
两名飞鱼卫忙上前去。
“啊!?”
飞鱼卫当即要拔刀,被姜堰眼神喝止。
那佝偻乞丐当即也流了泪,忙道:“是谁把你绑进城里的,为找你,你爹都急疯了!”
见有机可乘,劫匪持续撺掇道:“我们山上有五六十人,对于他们岂不轻而易举?”
“寨主有所不知,他们中有两名女子,皆是豆蔻韶华,纤细楚腰,可比寨中女子美上千百倍!”
不知为何,出门在外,萧蔷竟不怕姜堰了。
世人皆是一愣。
“可本公子传闻,后军都督府要改制,屯兵变作募兵,要给大笔银子了!”
“公子,不必破......”
目睹二叔一家跟着飞鱼卫入城,婵儿不由重新打量起姜堰来。
“好好好,公子真是大善人啊!”
见四下无人,草上飞大怒。
劫匪恐怕姜堰忏悔,一瘸一拐,转头便走。
“公子,若让他跑了,我们位置透露,可就完了!”
如许七六所说,南行没多久,便再不见火食。
萧蔷出言提示。
“本公子如此做,是想诱其主动来攻,进而将其斩草除根!”
劫匪正怒不成遏,那里会轻饶了姜堰一行人?
“一并入城,临时找个堆栈安息,待到大水完整退去,送你们归家。”
“有多少?”
“确信!”
“感谢公子,太感谢了,我另有一家长幼......”
世人皆转头看去,但见黑风山上大火满盈,仿佛是他们盗窟!
刚交代完,忽的有人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婵儿手腕。
寨主听闻此话,当即面露色相。
“您不是不信鬼神嘛!”
“试想一下,百姓暴毙家中而无人收尸,久而久之,瘟疫滋长,你又孱羸,届时传染,可就与你姐姐天人永隔了!”
“你竟敢威胁我们十数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从戎无饷,田产又经常被剥削,不如打猎来的安闲。”
怪道此人如此奇特,原是个劫道的。
“许兄,你才气超群,何不考个武状元为国效力?”
“快,看看是何人!”
“大早晨的,谁又杀‘人猪’了?”
那二叔非常冲动,竟要再跪,又被姜堰拦下。
姜堰明白过来。
“旧事莫要再提,二叔放心,婵儿有了个好归宿,父亲也有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