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桓忙点头道:“草民不敢!”
“想来当时你心胸天下,却不巧赶上杨首辅部下之人,这才沦落至此,几近丧命。”
殿下雄才大略,如何肯等闲低头?
此信连日来姜堰已见了不下十封,便顺手扔了,命人喊来萧蔷。
殿下拜访原是为此。
“深夜拜访,扰了徐大人雅兴,莫怪。”
“你女儿但是叫婵儿?”
徐英便头前带路,领着姜堰来到后院。
“殿下如何得知?”
“你弟弟一家被本宫接入大名府。”
“大人谈笑了。”
柳桓眉头微皱。
姜堰起家,拍了拍冯欢肩膀。
姜堰天然晓得,饶是徐英有私心,亦不会藏着柳桓,便点头道:“带本宫去见见。”
“凡是大才皆是烈马!”
姜堰刚出来便见到花丛中四仰八叉睡了一人,中间酒坛狼藉,看来已不省人事。
“柳先生膝下无子,只要一女,现流落在大名府外,是也不是?”
柳桓一愣,旋即道:“请殿下放心,草民必然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短则数月,多则两年,定叫黄河安澜!”
“你要方命?”
“柳桓?”
徐英当即跪下,“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此豪杰人物,必不会葬身狼腹。
“谢殿下。”
柳桓叹了口气,躺下道:“他若真如你所说,便应晓得黄河短长,亲身来见我。”
“你女儿被本宫收作萧蔷婢女,萧蔷乃是何人,想必你该当晓得。”
“你不是说你乃庶出,父亲并不在乎么?”
言罢,萧蔷欢畅分开。
“殿下这是那里的话,微臣惶恐。”
这封信是河总递来的,姜承亲笔所写,言明河道非常庞大,若想管理,需从长计议。
“本公子知你女儿下落,你却不知,因你拜别,你女儿为歹人掳入城中,几要堕入贱籍!”
姜堰冷然道:“柳先生刚才那番傲岸模样,才更令人喜好!”
“不敢?我看你清楚胆小包天!本宫奉告你,黄河水患,向来是王朝毁灭之因,你真当本宫只会躲在东宫花前月下?”
“殿下恕罪,那所谓大才,实是个恃才傲物之人,又无真才实学,微臣不敢给您添堵。”
姜堰回到许七六家中,亦有一封信等着。
“你去弄碗醒酒汤来。”
徐英舒了口气。
不久,徐英端来醒酒汤,姜堰接过,实在惊呆了徐英。
“一个酒鬼罢了,一脚便可踹醒。”
“微臣不敢。”
姜堰厉声一喊,徐英忙跑出去。
“服从。”
时至深夜,听闻姜堰到来,徐英忙出门,行大礼驱逐。
徐英豁然一笑。
“谁呀,谁戏弄于我?”
至于柳桓,那醒酒汤本就炽热,浇在身上,如何不醒?
柳桓猛的坐起,旋即又躺下道:“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