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对赵凌忠这陌生马屁并不感冒。
“现在本宫孤身犯险,可当得起高将军以死效力之明主头衔?”
姜堰嘲笑一声。
“有飞鱼卫,何必你?你点几人帮你带着孩子前去燕京,在后军都督府好生拼搏,‘小人’二字到底刺耳,来日本宫要听你自称本都督!”
“将军,殿下贤明神武,又体恤我等,若非他脱手,我等早已沦为杨系垫脚石,另有何不能承诺的?”
“你才是本宫亲信,因此不需敲打、决计冷淡等手腕,可明白?”
飞鱼卫闻言,当即跪下,厉声道:“拜见太子殿下!”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宫便是你口中那扶不起的阿斗太子姜堰是也。”
姜堰无法点头。
“凌忠,你似是非常惊奇。”
“其已与本宫厮混一处,你猜杨畅怀是否思疑此人?”
低垂忙道:“贤弟不成胡言,外人听了去,是要砍头的!”
不一时,萧蔷等人亦被接入城中,听闻姜堰自曝身份,婵儿率先大惊,忙跪下道:“奴婢有罪,罪不容诛,望殿下惩罚!”
“敏捷进京,面呈林卓!”
统统办好,姜堰来至赵凌忠面前。
低垂携众将士退去,众喽啰纷繁爬来。
“虽重权在握,听闻还算贤能,若不逼迫,鄙人毫不反他。”
“何况若非你,你父亲可不会向本宫昂首。”
“降罪?本宫可不敢!如果令人晓得此事,还当本宫又抢部属功绩呢!”
姜堰充耳不闻,冷然道:“高将军,答复本宫题目!”
低垂心一横,当即道:“中军都督府南阳卫低垂与部下众将士自此今后唯殿上马首是瞻!”
众喽啰纷繁领命散去。
赵凌忠流下两行热泪,忙跪下道:“殿下,凌忠僭越,请您措置!”
对于这一干人,姜堰反倒不需敲打,冷然道:“都起来吧!尔等草寇出身,难以死战,本宫亦知。”
低垂、赵凌忠及众将士、喽啰皆大吃一惊。
赵凌忠泪如泉涌,“殿下明察!”
“至于华氏族人,不管男女老幼,皆关在一处,不准动哪怕一根手指头!”
“殿下果然贤明。”
“服从。”
“殿下,您为何自报身份?”
“小人明白!”
“杨畅怀用人不疑,低垂必定失势,若再获咎本宫,便永无翻身之日。”
“好了,男人汉大丈夫,怎能堕泪?快擦干!”
赵凌忠恍然大悟。
“大破瓦剌,又联盟萧氏、徐氏,另有司马军、姜承等一干老臣帮手,权势仿佛亦能与杨系对抗。至于年纪,其少大哥成,杀伐判定,与杨畅怀又有何分歧?”
独独赵凌忠呆立原地,一言不发。
“殿下,这是何故?”
低垂身子更低。
“但愿你所言是真,临时退下吧,本宫另有要事。”
“看来高将军决定阵营,是看品德。”
“本宫想你心中已有答案,恐怕是因那先前那几人之言。”
低垂踌躇不决。
“去办就是!奉告众将士,做好死战筹办,并言明本宫在此,必能鼓励世人!”
“但是并非如此!”
姜堰拍了拍赵凌忠肩膀,便命其分开。
“现在奉告本宫,可愿死战?”
“殿下恕罪,末将万死!刚才偶然冲犯,不过是信口胡言罢了,还请殿降落罪。”
低垂点头。
婵儿忙点头道:“与婵儿无关!殿命令媛之躯竟亲救其女,若家父还不效力,怕是太不识时务了。”
“趁此时全城皆乱,快出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