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鹭闲趴在桌子上倒没有对着沈小讷发兵问罪,姜夫人使了眼色让清鸣、泠叮把姜鹭闲好生扶去了她曾暂住的内室,又奉侍着姜老夫人坐在上首,丫环们重新上了茶。
姜鹭闲是真的脑筋发昏,扶着桌子站起时都晃了几晃,腰间的大带勾画的窈窕愈发碍眼。
姜老夫人沉思半晌,便叮嘱儿媳姜夫人:“沐阳王妃所言有理,着人去安排吧,趁便与太子妃知会一声。”
带着疑问,姜鹭闲面前一黑,昏了畴昔……
齐院判的话正中姜夫人下怀,她也不想这帮庶出的说三道四,着下人将她们一个个‘赶’了出去,此时齐院判已四指搭在姜鹭闲的腕子上堕入深思,姜夫人目光紧紧盯着齐院判的神采,唯恐遗漏甚么首要的信息。
这云淡风轻的模样令姜鹭闲更加不安,“王妃姐姐说甚么呢,闲儿心心念念太子殿下早日返来。”
齐院判的话音刚落,即便姜夫人早有猜想也愣在当场,姜鹭闲更是满脸无措,错愕的神采一闪而逝,但没能逃过沐阳王妃沈小讷的眼睛。
“侧妃这嘴啊还真是和心不一,当真做此想?”沈小讷拉过姜鹭闲的手,看着她掌心两个渗血的指甲印说道:“瞧瞧,都破了。”
丫环们都出去了,也没人扶姜鹭闲,姜鹭闲无法又跌坐回椅子上,带着惊惧的眼神看着沈小讷叫道:“你对我做了甚么?!”
一向恭敬旁听的姜夫人立马应下,嘴上说着“闲姐儿真是好福分”,内心却像吞了苍蝇普通恶心。
沈小讷替姜鹭闲大赏了齐院判,让他先退下,随后悄悄坐在一边,支着肘望着姜夫人,等了好久也不见有话,倒是姜夫人先坐不住了,站起家道是要去看看府里的乐工舞姬筹办得如何了就仓促走了,她需求将此事奉告姜老夫人。
沈小讷给姜老夫人道了万福,隔了一席坐在了姜老夫人中间,与姜夫人相对,倩笑道:“恭喜老夫人,夫人,本宫本日冒昧了。”
“莫怕,只是让你睡一觉罢了,免得你说错了话走错了路,法华寺的东厢和西厢可不是一个方向呢。”
“侧妃就放心住下养胎吧,老夫人已经给东宫说了,您莫担忧,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都活不了。”丫环忙跪下,哀哀祈求。
实则姜鹭闲身孕只要一月,但沐阳王妃在纸上特地叮嘱他说成是两月,虽不知启事,他也只能照办。
“现在太子殿下下落未明,侧妃腹中的孩子但是大雍的将来,老夫人和夫人无妨留侧妃在府中养胎,一来便利顾问,二来也防备着小人暗害。”
“天气已经黑了,侧妃有甚么事?”
内心怕得要死,故作平静地笑答道,指甲抠进掌心,生疼。
“恭喜侧妃,道贺侧妃,您身孕已有近两月,脉象稍弱,但腹中胎儿安康,只需悉心保养便可,下官这便归去抓了药送去东宫。”
千千万万的人有千千万万种说头,姜鹭闲在睡梦中就被定下了将来八个月的糊口,没有人考虑到她愿不肯意,也没人在乎。
不!她要回东宫去,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