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半夜的,城中的医馆早就都关门了,大夫并不好请。反倒是安亲王府,如果走近路,离他家还近些。
来开门的小厮见到是李将军,心下迷惑,忙问道:“李将军是甚么东西忘府里了?”
这厢,李温躺在床上,才方才有了睡意,他身边的小厮便又来报,“公子,李将军来了。”
此时,他坐在花厅,刚沏好了一壶热茶,热气袅袅升起,似一条蜿蜒的巨龙在暗夜里回旋,却又很快消逝在乌云以后。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他阴沉着脸,盯着李温看了好久,看的李温头皮发麻,身材不自发的打了颤抖,李长信才道:“带我去见李弈那小子!”
闻言,李温像是早有预感,没有涓滴的不测即道:“跟我走吧,长信叔叔。”
守门的小厮见他的神采,当下不敢怠慢,吃紧忙忙去唤醒了府中的大夫。
李长信耐着性子跟他进了花厅,李弈为他和李温各自斟满茶,而后道:“长信叔莫急。本日白日,但是圣上身边的德公公亲身来请的堂伯父进宫?”
而他方才竟然还拉着长信叔说了半晌的话,几乎害了长信叔的妻儿,的确是笨拙之极。
冒着浓厚的夜色,李长信赶回了家中。可才到家门口,他就觉出了不对劲,等他推开家门走出来,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外头响起脚步声,是李温带着李长信来了。
他竟然忽视了此事,那人藏在暗处多年,怕是本日里在桃花林里产生的事,早就一日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跟前。
他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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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叔叔!”李温猜疑的起家,仓促披了件外裳,便来见了李长信。
可儿是圣上身边最信赖的德公公请进宫的,圣上又如何会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是他的儿子,李念苍在唤他。
李弈和李温宿在同一个院子里。
他不由大喊:“玉娘!苍儿!玉娘――苍儿――”
“没事的!”李念苍却不太在乎,他笑道:“夜里那样的环境,娘亲和我都没事便是莫大的荣幸了,一条腿罢了,能治好就诊,治不好也没甚么遗憾的。”
如此一想,李长信便放心了。
院子里,李弈也从隔壁房间出来了。
一刻钟后,李长信便浑身是汗的呈现在了安亲王府的门口打门。
见状,李温在一旁便道:“既然无事,夜又深了,长信叔叔本日就在府中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