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拾掇好了,可正欲出门时,小皇子却因常戴的佛珠不知去处而哭闹了起来,臣妾心中焦急,只得领着宫人各处寻觅,直到寻得,方才赶了过来,遂来迟了。”素妃仓猝解释道。
“诺,此事臣妾早有筹办。”珍妃应道,而后回身瞧着殿中的高越,朝他微微一拜道:“太子殿下容颜俊美,环球无双,又精通琴棋书画之艺,举国高低恐是无人能与之相配,珍妃眼拙,不知殿下究竟爱好何种女子,遂早已从大燕贵族官宦之家遴选了些德才兼备面貌出众的女子出来,彻夜除夕家宴,群妃皇室俱在,不如趁此将众位女子请上殿中,以献舞之法来示其才艺,也好供由太子殿下细心遴选中意之人,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接连喝了几日的药,寒热渐退。这日,复苏过来的越身披貂皮大氅,半卧于床榻,翻看动手中的佛经,班念烈徐行走了出去,越心下觉之,便将手中之书悄悄安排于枕下。
“父王,这些女子的确甚好,不但边幅绝佳,并且舞姿撩人,想必然是珍妃娘娘操心细选过得。”
“将寻儿带来与寡人瞧瞧。”
话音刚落,法场之上鼓声响起,两人皆抬眸望之,只见监斩官凌昌隆挥手扔出斩首令牌,刽子手挥刀落下的刹时,鲜血溅起,三颗头颅滚落在地,见此景,围观的百姓皆唏嘘。此时,班念烈侧目,瞧着身边的高越,只见他正神采如常,眸子安静的望着那被鲜血染红的片片白雪・・・・・・・
高越朝她一拜,而后道:“并无。”
“无碍,太子殿下只是偶感风寒罢了,稍后待老臣开几味药,尔等按着药方抓来熬与太子殿下服用几日,便可退这寒热之气。”
冷冬腊月,寒雪纷飞。东寒宫内,宫人端着热水进收支出,吕尚子等人神采焦心候在一侧,并时不时地瞧着那为主子评脉的秦太医。少顷,方才见太医收了手,他便赶快上前问道:
“除夕夜宴,如此良辰,素妃因何事来迟?”燕王问道。
言罢,他于案前起家,徐行向那群轻舞的女子走去。现在,行于殿中,面前皆是面貌绝丽的女子,她们桃腮含笑,眼波流转,回眸之间,百媚皆生,勾手回身之际,轻纱衣袂便拂过面前,留下一阵胭脂香味。越神采如常,一一看过那些个出众的女子,而后便快步行于殿前,朝燕王一拜道:
“统统全由夫子和父王做主罢!”越俯身一拜道。
“臣妾来迟,还望大王恕罪。”
轻歌曼舞,美女才子皆在面前,何如越却不为所动。只见他仍垂眸,静坐于此,任面前美景无穷,也未曾抬眸望过一眼。
“回父王,她乃农家船夫之女,唤名卫葭儿,是儿臣居于深山幽洼中之际所识,宫外三载间,幸亏她们母女的照顾,儿臣才气这般好端端的返来。”
听罢,素妃俯身伸谢,方才领着小皇子寻下殿入坐。坐于殿侧的珍妃一向暗瞧着那窜佛珠,而后,又抬眸瞧着坐于殿中轻弹箜篌的高越太子,并微微一笑。
言罢,素妃起家,牵着小皇子寻走上殿前。燕王抬起那双小手,细心的瞧着那孩儿戴着的佛珠。殿中高越所弹的箜篌之声丝丝犹响,但其间模糊传来一两声错音,燕王听之,眸色渐暗,很久,方抬眸瞧着面前孩童眉清目秀的面庞,沉声道:“这窜佛珠甚是都雅精美,好生与寻儿戴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