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乃手足兄弟,相像倒也不怪。”
“来人,传东方朔。”
“等等。”
“自王后娘娘有孕,中和宫宫人曾在一夜之间减少甚多,寡民气中疑问,想晓得此中的启事。”
少顷,尚子捧着画快步走入大殿。燕王接过那呈上来的画卷,解开捆绳,将其展开,看着画卷上刚满一月的稚儿,眸子暗沉,喃声道:“这是你满月之时寡人赠与你的礼品,这画中稚儿,便是当时刚满一月的你,当时的小越儿,固然尚在襁褓当中,但眉宇平和,意态舒淡,惹人垂怜,转眼经年,此画犹在,但是,这越儿却早已长大。”
“方才没留意,细看倒感觉这小皇子生的倒是和太子小时候一摸一样・・・・・・・・”
东方朔接命以后,俯身一拜,遂向殿外走去。
“越儿?”
“小皇子何名?”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何事?”
扶起前来拜见的越儿后,燕王徐行踱到案前,看着纸上画着的点点红梅,悠然道:“越儿笔下,梅花居多,且形状各别,细致似真,每一幅皆能画出冷梅的分歧傲骨,当真是画工了得,宫中恐怕无人能略比一二。”
“若真是绝美,说不定会像太子殿下那样,俊美非常,恍若谪仙。”
秋夜冷寂,梧桐叶落,一片苦楚萧瑟之景。越在殿内跺来跺去,本日在中和宫,群妃们的群情此时还缭绕在耳畔,让他惶恐不安,心中的疑虑更甚。思虑很久,便单独出了东寒宫。
“这小皇子眉眼和顺,意态舒淡,像极了王后娘娘,他日长成,定是位绝美的男人。”
此番话,让高越心头蓦地一颤,不由暗抬眼眸,眼底带着害怕看着本身的父王。这个大燕权力最大的人,单单肃立着,神情悠然,浑身却透着一种微怒的压迫感。
见她不语,越将目光从那绝美的侧脸上挪开,重新看着那孩子的睡颜,眼色一凝,沉声道:“本日素妃娘娘说这孩子与我小时极像,是如何回事?”
燕王回身,定定的看着面前之人,道:“寡人要你去暗查一事。”
“方才没留意,细看倒感觉这小皇子生的倒是和太子小时候一摸一样・・・・・・・・”
“・・・・・・・・・・”
“大王。”
深夜,烛光微颤。越素手执笔,一边在平铺的纸上挥笔泼墨,一边沉声道:“珍宝虽好,但皆是寒凉之物,在这宫中也最是不缺,都送这些倒显得俗气且毫无新意,倒不如送些亲笔划作,既有新意,又在这点点墨痕中,表了诚意。”
大燕国的暮秋已有刻骨的寒意,宫人也早已褪去薄衫,换上了御冬衣物。当燕王走进东寒宫的时候,正瞥见高越太子身披薄衣青衫立在案前用心作画,见他过来,从速搁笔拜见。
此言一出,众妃嫔皆带着猎奇心细心地打量着小皇子的脸,七嘴八舌群情着,涓滴没有留意到神采突然惨白非常的楚服以及人群外神采惊骇的太子越。
看着不发一语的燕王,东方朔俯身一拜,道:“不知大王此时传主子来所为何事?”
一起疾步快走,到了中和宫门外,瞧见大门半掩,便排闼徐行走了出来。空庭沉寂,月华如练,秋水微凉。他肃立亭中,瞥见她鹄立在轩窗下的身影,有几分落寞,推开门的那一瞬,他清楚的瞥见了她眼底的回避与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