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蒹葭怨 > 第二十四章 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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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心中的不解,越手执孤灯来到大殿。殿外,阴雨连缀,淅淅沥沥,大殿当中一片寒凉清冷。他蹲下身子,置灯于地上,借着微小的灯光看着地上寥落的残物,那烧毁的绢布非常的熟谙,便伸手捡起,在灯下细心的端望,上面端方的鸳鸯小字刹时勾起了些许回想。

“广灵宫其别人皆被我逐了出去,现下就只剩下蓉儿一人,方才她在照顾你,无空清算大殿,那些残物该当还在。”

“如此甚好,快去。”

“殿下可否去拿来给我。”

水寒坐于床榻之上,将那件烧毁的大氅拿在手里,回想着昔日之事。越肃立在一旁,听着她寒微的话语。

青丝渐改,红颜尽消,鸳字恍惚,芳心已老。但是,他们明显容颜还是,这鸳鸯二字又为何会不成形?

“当日湖心亭偶遇,雪后极寒,水寒单独一人坐于亭中,暗自神伤,殿下从水雾满盈的长桥上走来,见我衣衫薄弱,便将身上的大氅取下来与我披上,后因宫中之事,我急于拜别竟忘了偿还,路途上才回想起来,但当我又赶回亭中之时,伊人已不在。”

很久,水寒只是悄悄的看着越,不答话。没有比及回应,越正欲收回自个儿拭汗的手,却被她一掌控住。

“转眼经年,你一向将它留着吗?”

闻她此言,越大为惊骇,他怔怔地将她推开,紧凝着她,沉声道:“水寒,你方才说甚么?”

“那・・・・・・・现下该当如何?”越问道。

“你且问便是。”

心中此时升起无穷伤感的情感,手指摩挲着那恍惚的笔迹,眼泪从脸颊滑下,滴落在绢布上。

夜下,淅沥的雨声不断于耳。蓉儿走后,越坐到床边细心顾问着水寒,睡梦中的她忍耐着寒热,不由眉头紧促,额头上冒出的盗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心生顾恤,越将浸泡在热水中的绢布拧干,在她那发烫的额头上悄悄擦拭着,是那么的谨慎翼翼,体贴详确,一如当年。

两人回想交叉,忆起的往昔皆是幼年之时,那些青梅竹马的欢乐光阴。现下,两人相望,仍然能从幽深的眸底寻到幼年时的影子,可何如青梅枯萎,竹马老去,待他成年之时,她已成为别人的妃。伤感伸展,高越想轻揽她入怀,但是却不能够。

“水寒・・・・・・・・・”

水寒抬起泪眼,看着身边的越,在他疼惜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很久,本来沉浸在旧事中的水寒回到了现下,她看着怀中的残物,沙哑道:“水寒一心想留住那些模糊的旧事,那些最好的光阴,可现下,甚么都没有了・・・・・・・・・”

几声轻咳,将淡忆旧事的越儿拉回了现下,他低垂眼眸,看着微睁双眼的水寒,在嘴角勾起淡笑,柔声道:“方才那一番闹腾害你染上风寒,现下,可好些了?”

“自殿下被封为大燕太子时起,便整天躲在中和宫的侧殿读书习字,那日,雨雪绽晴,宫中暖香暗浮,尚不知事的水寒偷偷跑了出来,而殿下不但没有将水寒赶出来,反而还邀水寒坐案同读,这鸳鸯二字便是当时你教水寒写下的。”

剧咳以后,水寒有力的靠在越的身上,任泪水肆意流淌。越轻揽着她,听着那泪水滴落的声音,沉声道:“水寒,现在你已为妃位,且将旧事忘了罢!”

“忘?如何能忘?”那年青的女子在嘴边勾起一抹苦笑,哭诉的声音带着些许落寞,飘零在冷寂的寝殿:“水寒本来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个婢女,不谙世事,懵懂天真,在中和宫内过着无忧的日子,一次偶尔,才有幸被大王看上,高居这形同虚设的妃位,可宫中那个不知水寒原本身份寒微无家无世,身边的宫人大要对水寒毕恭毕敬却也向来不把水寒放在眼里,宫里的妃嫔大要上与水寒姐妹相称又何曾对水寒至心相待过,水寒自知这寒微的身份也极少出去走动,本想待在这清冷的广灵宫了此残生,却又被冠上私通之罪受鞭挞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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