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逛逛,倒是对身材无益,这一起来,老臣都未曾闻声大王咳嗽了。”
“越儿来了。”
“越儿所言甚是,寡人这不是出来了吗?”听了此话,燕王回应道,而后,他低首垂眸,望着肃立于他身边的小寻儿,方笑着道:“这才多久未见,寻儿竟长这么大了?都学会跑了?”
燕王闻言抬眸,瞧向她身边站着的阿谁少女,那一刻,他微怔。面前这初长成的少女虽稚气未脱,但眸眼之处却像极了楚服,那垂眸间的神态,眼角堆悉的万种情思,皆一一符合,不由让贰心头一颤。
话语之间,便闻声水榭绝顶的柳树下传来笑谈之声,两人闻之,皆往那端瞧去。只见湖边翠绿的草地上,越儿高举着纸鸢奔于其间,小寻儿跟在厥后,追逐玩耍,欢笑之声不时的传来,而素妃携着一名少女肃立于一旁,瞧着那玩乐的两人,小声热聊。
闻声身后传来的声音,素妃心下惊觉,回身瞧见徐行走来的燕王,便赶快拉着葭儿俯身一拜道:“拜见大王。”
“此事寡人无议,你且去问问越儿之见罢,时候不早了,寡人得回燕平宫看折子去了。”言罢,燕王垂眸,回身上了水榭,单独往回廊那端走去,众宫人随行于后。
燕王摆摆手,以示免礼,他行至两人面前,瞧着那湖面之景,又问道:“在聊些甚么呢?”
高越听罢,神采如常,淡笑道:“当年之事,纵有万般罪业,但王后已被赐死,越儿也被摈除出宫外近三载,当今,越儿被昭返来,身边有葭儿相伴,便已足矣,遂,对于前尘旧事,越儿早已问心无愧,且将统统皆放了下来,但没想到,至今仍未放下,还耿耿于怀的,竟是父王。”
“那日,在水榭当中,你竟毫不避讳的带着寻儿于宫苑中同放纸鸢玩乐,而后,又当着大王的面儿与寻儿一副密切无拘之状,当真是叫夫子吓出一身盗汗。”班念烈缓声道。
瞧着那跟从自个儿三十余载的主子,燕王不由犹感光阴飞逝之殇,很久,他闭上眼眸,缩着身子颓坐于案前,方才沉声问道:
言到此,燕王顿了很久,也未说下去,只得轻闭眼眸。此时,殿别传来脚步声,待他展开眼时,方瞧见大门处有人影闪过。
“父王整天待于那乌黑的宫殿,极少来华翠宫见寻儿,现下,竟然连寻儿会跑会跳都不晓得了。”
“寻儿尚且年幼,酷好玩乐本应是本性使然,若让他过早的精通诗书,晓得此中之理,恐怕潜移默化间会移了他的脾气,从而勾起伤春怀秋之思,遂越儿便以读书之名将他带入宫中,整天命宫人陪他玩乐,以培养他那敏捷活泼之气。”
随立在身后的班念烈抬声道。燕王闻之,很久,方才回过神,他将眸光从那少女身上挪开,转眼瞧着徐行走来的高越。只见他手执纸鸢,牵着小寻儿缓行于草地之上,笑意舒淡,待行至此,方将纸鸢交与侧旁宫人,俯身一拜道:
瞧着那殿内的和乐之景,班念烈问道:“越儿不是应允过要教小皇子读书识字的么?现下之景,这是在作何?”
“大王当真是好眼力,主子躲的甚远都还能瞧得见。”
“回大王,寻儿日渐生长,到了读书之龄,臣妾见太子博学多才,又与寻儿处的甚好,遂有了让太子教他读书识字之设法,方才便与葭儿以此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