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法,只是对越儿来讲非常辛苦。”很久,班念烈道:“宫中大家皆知王后娘娘因病殁的俄然,陵墓尚未筹办,只得将其火化,又因王后生前温厚纯良,操行高洁,这骨灰决然不成随便至之,以是,大王成心,欲派人将王后娘娘的骨灰及灵位送往大燕国极北之圣地天葬台安设,这天葬台处于高山远顶之上,四时冰雪,内有古刹,常有山下寺庙的和尚姑子前去看管,此地温馨崇高,山脚下寺庙浩繁,受人朝拜,乃安排娘娘骨灰的最好地点,大王虽心成心向,但何如此地路途悠远,处于偏僻之所,气候极寒,一向寻不到愿去此处之人。”
燕平宫内,燕王背手立在殿阶之上,压抑着心中的怨怒,看着那幅丰都图景,静思沉默。宫人夏禹徐行走了出去,在他身后俯身一拜,道:
想到此处,燕王落寞的转过身,轻闭双眸,赶走心中的哀怨,很久,方才缓声道:“寡人成全你。”
“你与王后娘娘之间的乱情,已然是冒犯了极刑,为何大王只正法了王后而放过了你?越儿可曾想过?”班念烈方缓声道:“因为你乃大燕国的太子,在家国与后代私交的面前,大王挑选了家国,因此弃了王后,留了你,之前以王后得病为由,带走小皇子,以静养为由,撤走中和宫宫人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赐死王后又对外宣称病逝,皆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保全你的太子之位,以免今后遭人非议,越儿年青,犯下大错尚可谅解,可大王的这番苦心,你确切该懂了。”
“越儿进这燕平殿之前,便已经细思了很久,越儿自幼丧母,多亏王后娘娘将越儿支出宫中,悉心教养,体贴备至,将越儿扶养长大,此乃大恩,越儿还将来得及酬谢,母后却已经病逝,现下,唯有此法,方可让越儿一尽孝心,还望父王成全,将送终守孝之事交与越儿。”
狭长的眸眼中闪过痛苦之色,高越闭眼沙哑道:“她是因为・・・・・・・・越儿・・・・・・・・・・”
很久,高越抬起眼眸,像个未经世事的孩童普通,看向他,痛声道:“父王的苦心,越儿懂,但是,夫子・・・・・・・・・她死的太冤了。”
听罢,越儿怔了很久,方喃声道:“是我害了她,这番罪业也理应由我来担,她曾是我的母后,这孝理应由我去守。”
“对。”他一口答道,看着越太子年青的脸,方缓声说教道:“越儿,克日大王一向在燕平宫,整日整夜的批阅奏折,虽看似平常非常,但夫子深知贰心中压抑着对你的怒和怨,为了不让大王迁怒于你,为了今后你在宫中的职位,只要你主动请缨,将王后娘娘的骨灰送去天葬台,且觉得母后尽孝之名,在天葬台下的华霜寺为其守孝三载,三载的光阴光阴,此怒便可消,此怨方可解。”
“尚子,你们殿下呢?”
“越儿想亲身将母后的骨灰送往天葬台,且在台下华霜寺,为母后守孝三载,求父王成全。”在燕王谛视的目光下,越儿如是说。
“夫子,但是要让越儿去?”
“天葬台虽乃圣地,但偏僻极寒,你这一去,便是三载,可曾细细想过?”
“见寡人何事?”
“你方才说甚么?”听罢,燕王转过身,看着他,问道。
“谢父王。”跪在殿下的高越俯身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