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如骄阳珠玉在前,最后一人便不如何刺眼了。束发整齐,院服也极规整的穿了全套,被老先生喝住时面色茫然无辜,长眉微挑。
“谁说不是呢,倒是打啊,我们也好长假回家是不”
老先生戒尺拍的震天响,“对!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不对,再上一句。”
课堂里有人在抄下节课的功课,有人忙着跟新熟谙的师妹搭讪。只要第一排记条记的同窗看了看本子,小声道:“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这段如何听着耳熟?”
程千仞坐在两人中间揉揉眉心:“先等等,容我问一句,这门合格多少分?”
“上月末东疆驻军传回动静,有百余魔族夜袭边城,烧杀劫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大战一触即发,只叹皇族世家不知众生痛苦,钟鸣鼎食,纸醉金迷!你们本日是学院的学子,明日便是人间的但愿,国度已到了如此境地——江山将倾,风雨飘摇。家之聚散,国之兴亡,尽系于尔等之身!”
“六十。”
被全课堂直直盯着,那人不负众望,端方利落的行了个弟子礼,“严先生……”
十万里外边关烽火四起,大陆要地的南央城仍然风调雨顺,一片承平风景。而教习先生口中天下的挽救者们,正在忙着翘课、对骂、抄功课、插科讥笑,以及问中午吃啥。
“啪!——”老先生一戒尺打在讲台上,烟尘四起,房梁仿佛抖了三抖。
学子们哄堂大笑。
“谁智障我说谁!”
“南山后院程千仞。”
那位同窗的条记公然一字不差:“再上一句是,‘军究竟际根本’这门课的首要程度,远超你们畴昔、将来所学习的任何一门课!’”
“六个字?你到底识不识字!那门没有功课不查缺勤,年底卷子写名就能过,这门早退一次扣二十,早退还走后门再扣二十!”
程千仞终究熟谙到题目的首要性:“嚯,新年新气象,刚开学就死一门,刺激啊。”
“因何来迟?明天说不出个正司来由,你当我学院第一严师的名头是白得!”老先生戒尺指着三人中独一看上去靠谱的阿谁,“你来讲!”
“事情是如许的……”
只见一马抢先走出去的是一名女门生,凤眼薄唇,高马尾,红发带,身形高挑均匀。被剪裁过的蓝白学院服扎进腰带,杀出极利落的腰线,两把长刀呈“乂”字交叉负于背后,更衬得她气势凌人,不成逼视。
徐冉眨眨大眼:“不能诶……也就是说,我们真的死定啦?”
健谈者顶着四周怜悯敬佩等各色目光,谈笑自如:“年年都喊要兵戈,就没见镇东军出过白雪关,反倒折磨我们修这类百考不过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