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并未直接回应弟子,但是弟子们却感觉他必定会向断水堂、五岛山二派报仇雪耻,对他臣服于朝廷的介怀之意,消解三分,他看着众弟子听了他的话,个个眼里神光猛涨,俄然又道:“今后,我华山剑派不得将此事泄漏半个字出去,也不得再议此事。”
二人正嘻笑怒骂之时,魏川已听传出船,来到船面,虚闭双眼,仰首举臂,伸展筋骨,喃喃自语道:“还是我华山云上的天气好啊。”
随行赴会的众弟子,高辈弟子,皆在恶战当中丧命,留下的多数初度下山,且都是幼年上山入门,那里晓得人间风月场,更不懂弄情献意,岂会明白魏川之语,面面相觑,看着提盒,你推我,我让你,都不敢去送。
宋白笑道:“是,部属这就去了。”说罢,向身边那位憋得脸红,有言欲吐的女子后脑勺,悄悄拍了一下,然后一个箭步躲开,恐怕女子反击。
“所言极是,魏赤鹰请持续!”
二人见魏川出寝,正色待立,等他回身以后,女子便上前一礼道:“拜见赤鹰魏大人,莫大性命我二人前来送晨点,请魏大人慢用!”
魏川深思一番,道:“登岸东道而行,有前朝烧毁驿站清闲驿,流民落居于此,早已变成一座城镇,南往北来,各路人士,常走此道,我等一旦祸端一起,动静便会敏捷鼓吹出去。”
众弟子闻言,有些怆然若失,连翩的浮想,瞬息成空。却有一弟子,非常精灵,欣喜道:“师……不,大师兄之意,小弟明白了,走,我们去就教柳师哥去。”
且说魏川来到莫庄船外,不待下人传话,船内已有人笑道:“本座恭候魏赤鹰多时了,快快出去吧,我派人送去的,魏赤鹰必然是赏上面了,哈哈哈,来来来!”
“唉呀,本座为何见怪于你,快快讲来。”
女子气不打一出,扫视了众位华山门徒,难堪地向魏川一礼,快步追上宋白。
天光初显之际,鹰头帐就来船,给魏川送来辰点吃食,正在船面晨练的众华山门徒,前去驱逐,一边传话魏川。不过这一男一女,提着箱盒落在船面之时,女子眉头一皱,娇声道:“莫非诸位豪杰,没有闻到这船上腥臭怪味吗?为何不完整洗濯洗濯,大江之水,源源滚滚,莫非怕用完了不成。”
华山剑派世人,看着二人,远远而去,在连船之上,起起落落,忽左忽右,你追我赶,女子终究施了一计,故作跌倒,引宋白来扶,趁机将宋白制住,牵着耳朵,边走边打,甚是风趣,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莫庄闻言,皱了皱眉头,俄然豁然开畅,笑道:“如此甚好,只要清闲驿,本座一死,改扮打扮一番,化为华山剑派门徒,也免除了一起屯军关隘的应酬,哈哈,好好……不过本座前些日子,已扬言出去,要走西道,不如再派些人手,虚张阵容地走西道。”
“大师兄早!”
“不成,武林盟主之位,还需魏赤鹰来担负,免很多生技节……好,到时候,趁机逼国丈引咎去官,为圣上除一大患,哈哈……好,魏赤鹰公然奇策……唏……不过,你我二人那边厮杀最好?”
同来的男人,朗声笑道:“你每天浴香枕麝,玉食茗饮,却在这里笑话我们……”说罢又向华山剑派笑道:“如果我等大好男儿,都像女人普通每天打理的干清干净,纤尘不染,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