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闻言,肝火骤起,回身抬手,将跪弟子,隔空扼喉举起,怒道:“为师已经严令,自此以后,为师名为华山剑派的大师兄,并非掌门人,莫非当时聋了吗?为师此为,不但不会毁我华山千年基业,反而会将华山剑派,发扬光大,乃至名垂千古,今后如果有谁再提此事,休怪为师不顾师徒情面!”说罢化抓为掌,将悬佛弟子推到仓外,摔到船面之上,然后环顾四下弟子。众弟子当即回声领命。
莫庄也问道:“元女人不是喝醉了吗?”
莫庄点头道:“江湖各门派,固然事端不竭,但朝廷都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并且小打小闹,也没有惊扰各地官府!诏降需求项目,不然惹人生疑,适得其反!”说着便眉锁如川,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如何不伤我朝严肃,还能兵不血刃……”
“是!”众弟子领命先行。
莫庄亦道:“本座帐下女婢,个个也非俗手,虽有几个亲信,但也难保没有细作……既如此,就此别过!”
莫庄先是朗然一笑,然后道:“多谢国丈大人,此次奉圣上之命,南下查访,的确碰到很多可喜可贺之事,待下官公事一了,赶回京师,定敬备薄酌,邀国丈大人小饮,到时候国丈大人,定要赏下官一个面子!”
魏川微浅笑道:“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若想不损朝廷之威,就必须神不知鬼不觉了事,凡事不张扬,既人知,也无人言。”
莫庄点头道:“你我之间,不必拘礼了,再者,魏赤鹰定然心生疑虑,就是本座为何这么信赖一个方才召纳的新人,并且是出身江湖,本座就直言了,本座在这个天下上,只信赖一小我,那就是本座本身,如此说,魏赤鹰心中可明白。”
莫庄听得国丈话中机锋,虽不肯相让,但此时一心惦记取怀中密旨,因而道:“下官恭送国丈大人、娘娘、郎大人!”
莫庄忙问道:“你如何是个女子!”
魏、莫二人一看是元林惠,见她满脸微红,却无惧色,心中纳疑:莫非不是她?
元林惠神采通红,沉首回道:“……长辈不济,未能追上,但此贼是位女子?”
魏川问道:“贤侄看到是何人没有?”
莫庄送走国丈一行,当即回到密帐,谨慎翼翼地将卷宗拆封,缓缓展开,细细一看,满身一震,酒意蓦地冲顶,认识有些恍忽,瘫坐在椅子,神采委顿,盯着颤如微波的烛灯,痴聪慧了半晌。很久,蓦地醒过神来,卷起密旨,快步走出。叮咛保护道:“本座有要事出去,紧闭此门,不得传见任何人。”说罢不得保护回话,就纵身而起,不走船板,而是帖着江面,飞向魏川地点之船。
魏川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会是谁呢?本门虽有女弟子,也少见有人用脂粉香水,既是洛儿,也未曾盛饰艳抹……洛儿……洛儿,我岂会杀你,你何如仓促而去!”
国丈待魏川一去,就冷着嗓子向莫庄道:“莫大人加封军机佐,老朽还没来得及道贺,就又添了件丧事,嗯,想必那魏川在莫大人的恩威之下,必定能尽忠我朝,以老朽看来,魏川的确是可贵的贤才,莫大人必然要重用啊!”
“是!”
魏、莫二人闪身已到船棚顶尖,远远看到一人影明灭,手中短剑,映着月光,划过一道银线,二人立时向人影飞身而去,一起一落,已到那人身后,谁知那人跑到船缘之时,却不回身过来,而是看望着江面,然后恨声一叹,一剑砍断雕栏,才收剑回身,看到魏川和一朦面男人,吓了一跳,当即向魏川礼道:“见过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