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掌柜方分开,便有一身着青色锦丝衫袍的美妇,面如朗月,目若秋水,款款步下,一礼之下,欠身相请。
一条长街依山延长,拆东而上,两边店铺,门楣高大,林列两侧,统统招牌皆为直立木匾,上面屡空雕着非常笔迹,细看可辨,别有番风味。四驾并驱可入的街道当中,稀稀少疏的人影、忽忽而行,皆是束手空行,并无照顾兵器,倒是华山剑派有些托大,大家都配着长剑。
“哈哈哈……哎哟……您之不是拆小女子的命,小女子想陪着魏掌门乐乐,都笑得不能了,一碗茶!”说着神采一沉,慎重其事道:“一夫当,有三不当,一不当知名之物,物必驰名,主亦必驰名。二不当无形之物,此处只认金银,不识侠义恩德;三不当无价之宝,宝若无价,便无价可卖!魏掌门手中之剑,有是驰名无形有价之物!”
“不必?哦,好好好,请!”
“一碗茶!”
云山以外,天朗气清,阳光亮媚,山林郁郁葱葱,偶闻奇香如有若无,令人神情逸然。魏川用心放慢脚步,赏景闻香,弟子虽无雅性,但也跟着师父停下,四周张望,实为窥伺有无埋伏。
魏川呵呵笑道:“正有此意,请吧!”
魏川点头道:“不必再等了,就此入寨吧!”
化掌为爪,没指扣入律子由脊椎骨者,恰是魏川,魏川暗怒:初出云山,便遇此强贼,若折一二弟子,岂不令我华山剑派颜面扫地,此人过分放肆,焉能留他于世。因而痛下杀手,奋力一甩,只觉“格格”脆断,律子由当即骨断人亡,重重地摔撞到白衣双剑客脚下,而其手中双刃,已被魏川夺下。
回寻步队中固然有赵洛儿,但是魏川内心仍不结壮,此时也没有主张,转念一想,归去的众弟子也非弱手,此处离云山甚近,也无人敢等闲冒犯,律子由这般莽夫才有头无脑,被人玩于股掌,枉死山林。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道:“持续前行,放慢脚步就是!”
“恭候台端!”二人甩下这句话,拔腿就撤,显得镇静之极。
“师父,离云江寨还稀有里,不如在此等一等师娘他们!”
那美艳妇人见魏川甚是无礼,非常活力,便不表于形色,还是满面东风地笑着道:“魏掌门当剑,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既然魏掌门以此打趣一夫当,小女子也做一次巧儿了。”说着故作严厉道:“敢问魏掌门要当多少!”
华山剑派众弟子闻言,看着魏川不露声色,也就作罢,错开一步,示以让步。那红衣首客,面无神采地向华山剑派瞥了一眼,当看到魏川时,眯目微睁,定了定神,但脚步不减,直穿过世人,步入寨中,以其势头来看,若非云盗窟人,无敢如此霸道。
魏川顺指一望,公然见有玄色招牌,刻着斗大的“当”字,由禁发笑道:“多谢老丈!”说着一礼,抬身欲行。
八字胡一起打量当剑人,大热天的,手上还戴着玄色手套,非常奇特,再见其人固然髯毛落胸,但是眉宇清秀,微有眼角细纹,但不减豪气,想必年事不大,要不然就是练就了护体神功,再看看那柄大剑,也过分于蠢了,五尺余长,五寸之宽,一掌之厚,如此粗笨,何不使杖斧之类兵器呢,竟铸成是剑非剑的奇特兵器来。总之此人就是一怪,待他将当剑带到‘一夫’当铺门前,和里透信儿以后,便快步归去,沿路如有人扣问那群人是何来头,他便解释一番,如此以来,街铺长幼皆晓有一怪客,携剑典当。实在早已有人看出,那近百号装束一模一样的近百剑客是云山华山剑派弟子,为首那人恰是大名鼎鼎的新掌门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