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台端!”二人甩下这句话,拔腿就撤,显得镇静之极。
“没出息的样儿!”八字胡说着走向门去,乍一看,果然有近百号人,青一色的配着长剑,白衣袭身,吓得一跳,立时变得毕恭毕敬,一脸堆笑向当剑者道:“不知豪杰台端光临,有失迎迓,还望包涵。只是店微本小,豪杰手中宝剑,令媛难买,实在是收不起呀!既然豪杰晓得‘云江虽陋,典当不易’,那就应当到‘一夫’当铺去看看,那边也许收得起。”
八字胡一听,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带他畴昔,后事自在一夫当铺措置,因而忙恭身道:“请请请,还没就教豪杰大名!”
“云江虽陋,典当不易!”
且说云江寨并无寨门,只要两块巨石耸峙山坡两侧,并无塔哨,东侧石上横七竖八地刻着疏松的笔划,凑成“云江”二字,凡是习武之人,皆可看出,这二字是由刀斧,一招一划地写出来的,粗暴之极,带着顽世不恭的霸气。若能以刀斧刻下尺许深的缺口,并非仅凭体力可为,必有非常了得的内家工夫。魏川远远看着“云江”二字,长吐了一口气,又见这盗窟门前门路,斜披而下,让人感到这云江寨有些盛气凌人,但若按着兵法之理,此点并无贰言,仅仅是为了易守难攻罢了。
“是!”
八字胡见伴计一脸怂样儿,瘪得像个烂瓜一样,怒道:“你白日见鬼了!让你出去叫几小我呢?”
魏川闻言皱起眉头,痛斥道:“便是这丫头混闹,总有一天,会坏大事!就应适时云颠峰禁闭思过!”
魏川点头道:“江湖本路险,吾辈岂能因此却步,既然我等筹算云江寨一行,是以而改道,别人不笑话,我们本身都无地自容了!”说着回身检察弟子伤情,安抚一番,便相携而行。
“一碗茶!”
“律子由配剑,长五尺二寸,重七十三斤四两,只当一碗茶!”
回寻步队中固然有赵洛儿,但是魏川内心仍不结壮,此时也没有主张,转念一想,归去的众弟子也非弱手,此处离云山甚近,也无人敢等闲冒犯,律子由这般莽夫才有头无脑,被人玩于股掌,枉死山林。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道:“持续前行,放慢脚步就是!”
魏川点头道:“不必再等了,就此入寨吧!”
“掌……柜的!我看还是多少当他几两银子吧!”说着指着门外。
魏川闻言一笑,见老丈侧睡,会心而去。
“不必!”
赵洛儿一笑,就带着一群弟子,疾往回寻去。
律子由凸起奇招,舍主求次,避开锋芒而攻其弱,实在令魏川心骇然,料定门下弟子难接此招。但是此时已听得身后惊呼惨叫,闻者痛心,魏川不由心中作急,忙回身畴昔,且见律子由手中双刃如挥如巨剪,落向同门师弟颈间,而师弟此时已吵嘴挂血,神情板滞,明显内伤甚重,毫无还手之力,其他弟子身子皆向后飘仰,更得空相救。
众弟子见师父问云江寨有无当铺,非常不解,心想路上川资,只要女人来管,既便想喝些花酒,也不必典当物什,但是又不敢多问。
云山以外,天朗气清,阳光亮媚,山林郁郁葱葱,偶闻奇香如有若无,令人神情逸然。魏川用心放慢脚步,赏景闻香,弟子虽无雅性,但也跟着师父停下,四周张望,实为窥伺有无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