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涵莫名其妙来了一头火,对魏川所言,又找不出甚么茬儿来,气得原地转了一圈,欲言又止。
“呵!”“呵!”“呵!”沈义武有气无声地笑了三声,握住葫芦的双手,青筋突暴,“这么说,这御赐宝葫芦,乃先皇亲手所种!哈哈哈……”冷冷的话音刚落,俄然又长笑起来,笑着笑着,便用葫芦捂脸痛苦抽泣,“七十多条性命……上高低下七十多条无辜的性命啊……”(未完待续。)
莫子涵当即赔笑道:“既便有神魔妖怪,自有降魔除妖的道行,这也非你我所虑之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算那冰雪国人是魔,我们也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咝……赤鹰大人这么一说,下官倒想起一件事儿来,国丈大人收养门客浩繁,此中也有晓得神通的羽士,几年前,在圣上面前还一显技艺,深得圣上赏识,下官只当是变戏法,就没上心,若查真有这般羽士,又岂怕他甚么神魔,俗话说高人隐贩子,凡俗不视之,凡是本令高强者,皆是气度宽广的侠义之士,若真到了神魔作歹,想必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睬……”
魏川不觉得然,还是神情凝重,摇了点头,“莫大人之言,魏某不敢苟同。”
莫子涵就一口咬在冰块上,自找寒酸,回嚼魏川之言,心中极不是滋味,立时辩驳道:“赤鹰大人之意,这当今天下不承平,这又作何解释……此话还好说在蹉跎地,若在山外,恐怕赤鹰大人要遭人诽议了。”
沈义武挤出难堪的一笑,“恰是家父。”四字出口,不由又将腰间葫芦,双手握在面前,怔怔发楞。
沈义武时尔抓了一把土灰,时尔摘捡一些枝叶,靠近鼻子闻了又闻,点头感喟道:“蹉跎虽大,却非肥饶之地,草木存亡枯荣,自可化腐为肥,此乃常理,奇特的是这里却土质平平,发展出来的,都是这些矮小枯短的怪树,另有满地杂草,也难怪常有传言说一些贩子贱买富出,向蹉跎地发卖粮食,发了笔横财,想必这买卖做得定是东风对劲。”
沈义武暗自忸捏,若不是他闲中肇事,也不会令二人话不投机,因而来到莫子涵身边坐下,浅笑道:“莫大人是坚信无鬼呢,还是在生魏大侠的气呢?”
“若都能像莫大人这般胸怀,天下岂不早就承平了吗?”魏川冷冷一声。
魏川淡淡地问道:“莫非莫大人未传闻过过,冰雪国人乃魔族以后,这蹉跎地是众神统领。”
莫子涵近在中间,听得逼真,不解道:“甚么神魔两族?”
沈义武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无妨,陈年久事了,就不必再提了。”言罢叹了一声,一种有磨难言、有冤难申的无法,毕露无遗。
魏川坐下身子,叹口气道:“莫大人这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吧,六扇门所接重罪大案,恐怕案案见血,罪系性命,莫非这也叫承平……唉,不谈这个了,实在也如莫大人以是为的那样,这天下的确承平,天下间,还真找不到不刮风波的江河湖海呢……”言罢就取水进食,将兴趣昂扬,欲与他激辩胜负的莫子涵冷在一边。
华山弟子在一边暗自好笑,见莫子涵气极来火,赶紧上去递食送水,还一边陪笑安慰:“言多必有失,贫嘴伤和蔼,来来来,都累了半天了,吃些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