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北峰赶紧道:“不敢不敢!”
待二人远去,亭伞当中,跃下二人,恰是魏川和莫庄二人,莫庄落地之时,抬头向上看去,心中纳罕,问道:“上面并无藏身之处,他二人何如未曾发明我们?”
“谁……老子豪杰不豪杰,豪情不豪情,凭谁来管……真豪杰真豪情的,显身来见!”此时醉汉满嘴大顺官话,不似方才怪声怪语。
魏川心想此人晓得轻重,粗中有细,并非胡涂人,但是再夺目的人,粘了酒这东西,既便脑筋一片复苏,不免也会犯混,因而先面纱揭下藏起,再缓缓走出,,抱拳浅笑道:“鄙人深夜赶路,路过此地,闻得酒香,就寻了过来……”
白衣鬼使当即抬掌点头道:“元掌门不必如此,郑太子觉贵国文词丰富,包含万象,已可无极之用,冰雪国与其比拟,甚是疏略,且笔墨誊写庞大,郑太子已派人送回《文汇宝典》,并荐言国王陛下取贵国之长,取冰雪国之不敷,一年前已得喜信,国王陛下应允,且公布法律,舍祖陋简,习大顺国字了,并且讯报当中,还说若非国王陛下年龄已高,不益远行途劳,定会拜访贵国帝王,建交盟国呢!”
醉汉一番长饮之下,心下竟变得洁白,深思:“此人倒是利落,接过酒袋,毫无防备,也无诸多繁文缛节,拿来就喝,甚合我心,好,酒中可贵真知己,彻夜就与你喝个尽性。”因而笑道:“中间果然然痛快,孰不知此酒乃我冰雪国圣果所酿,酒性刚烈,我冰雪国后代生于冰雪当中,靠饮此酒,方能度过一年一度的极寒冰封期,数年来,大顺一行,因饮此酒,难抵其烈而惨死者,不计其数,且都是仅仅喝了一小口罢了,而中间如此一饮逾半,还能雄立不倒,乃真饮者,令鄙人佩服。”
魏川见此人在这一挥一吐之间,将二人打了个半死,非常惊奇,冰雪国竟也有武功妙手,暗自提惕,谨慎翼翼地向醉汉靠近,欲将此人制住,然后问出冰雪国太子行营那边,但是转念一想,此然既然武功了得,也必是一个不畏存亡的男人,恐怕以死相逼,也难以让他就范,想到这里,魏川就停了下来,环顾四下,一片死寂,只要这醉汉东跌西歪地边走边饮,谁知此时醉汉手中酒袋已空,醉汉晃了晃,便骂了一声,将酒袋甩去,回身拜别,走到方才被被他打昏的二人跟前,别离又踢了一脚,见没有东西,又指着二骂了些甚么,持续醉醺醺地走着,魏川在后远远跟着,垂垂步入一林荫小道,路经几处哨卫,差点败露行迹,幸亏他身法敏捷,轻功一绝,两名哨卫只是猜疑地探视一下作罢。这些尖兵,皆是白衣袭身,腰间配着弯刀,弯刀配悬体例,与常见刀手相反,而是弯口向下,想必是反刃刀,他们见了醉汉,均是深深一礼,显得极其恭敬,可见醉汉是个大头子。魏川跟着醉汉,穿过密林,竟来到一片山坳,临高俯望,八个小帐蓬,将一大帐蓬围护垓心,八个小帐蓬核心,又稀有十个更小的帐蓬,错落排布,大有八卦阵式,核心小帐蓬内,皆无灯光,只要陋屋口地上,燃着一堆堆小小篝火,帐蓬交际来回回走着一样是腰挂弯刀的尖兵,中围帐蓬,只要三处有灯光,不见人影,垓心那口帐蓬,半边亮着灯,可见一人帮手持书卷,凭灯夜书,此时另有精力和雅性夜读的,想必是冰雪国郑太子。魏川心想:“若要神不死鬼不觉地进入此人帐中,乃轻而易举之事,可若冒然行动,逼问他与元北峰之间的诡计,岂不要打草惊蛇,不如从他身边的人动手,那醉汉深夜闷酒,想必心头不快,有怨无可相述,不如就拿他动手。”因而锁定醉汉,步步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