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北峰回了一声,望望天气,持续道:“如果此时解缆,将夜便可赶上,小孤楼一过,千里荒道,想必娘娘一行,定在小孤楼落脚下榻。”
元北峰深思道:“下官的确看到,只是当时江湖朋友在场,未上前见礼!”
“你做得极对!”
元北峰此时已来到近前,向莫庄一礼,堆笑道:“莫大人,下官没选错人吧,魏掌门德才兼备,天下绝无其右者。”
元林惠一听,心中一喜,走到魏川身侧,笑道:“是我青云派的人。”
魏川闻言心中微微一惊,故作哈哈一笑道:“小弟那点小技量,岂能骗得了元兄,元兄这身行头,小弟也差点没看出来,不知元兄近年高就。”
沿阶而上,约行百步,来到山腰一片平阔之地,远远可见石径直通一山洞,洞口两边,各立一亭,一高一矮,亭口对望,矮亭当中,已劈面立着三人,一白袍落须男人,约模五十出头,身后肃立着两名劲装丁壮,皆是两手空空,各背一行囊。走近可见三人,布靴陈旧,定是远路而来。
“古来将成一功万骨枯,预谋大事,为君分忧,拆损一二人手,何足挂龄。”魏川行了一礼,慎重道。
元北峰一听,就知莫庄言下之意,是要他帮手魏川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因而信誓旦旦道:“下官必然竭尽尽力。”
“一苇渡江,大事相商!”
莫庄虽深知魏川之能,但恶气难消,斥道:“既便如此,他也不该诽谤本座玷辱他女儿明净,本座身为朝廷官员,并无所厚非,命令天下禁言,时候已久,就不了了之,可一女人家明净名声,就此毁了。再说,再说……魏赤鹰你该事前打声号召,奉告本座清闲渡动手,也好有个心机筹办,你那一剑刺下来,差点没被你吓死。”
魏川只是“嗯”得一声,并没说话,元林惠感觉无趣,便辞职去了。
元北峰开门见山,含笑道:“清闲渡一战,戏如真出啊,魏兄弟真是高超之极啊,连老兄我也差点被朦骗畴昔,假戏真作能做到假亦真的境地,真是令老兄开了眼界!”说罢哈哈一笑,一手慢条斯理轻捋长须,显得非常纯熟。
莫庄闻言,回身过来,朗声道:“武林盟主,只要一个,现在峦江之南,情势有变,二位还须从长计议。”
莫庄暗赞元北峰是个极夺目的人,话不消多说,一点既透,因而点点头,皱眉问道:“顺贤妃娘娘此次回家探亲,元大人可曾见过!”
“哈哈哈,大人就看在魏大人一片忠心的份儿上,愿谅他此次自作主张,哈哈哈,以下官看来,魏大人此举,也是力求逼直,哄人耳目,想必此时现在,华山剑派大弟子,手刃鹰头帐莫鹰王的动静,已经传开,不日将颤动大江南北,此次魏大人但是抢尽了风头,今后下官定与魏大人一同给大人请罪。”元北峰一说三笑,给魏川圆场。
“不不不,下官与魏大人,是为些钴名钓誉的小事,也就是本届武林盟门大会,还请大人示下。”元北峰说着恭敬一礼。
“是!”
魏川昂首看她模样,微微一笑道:“贤侄不惯于徒步轻行,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今后你不要叫我师叔了,称为我大师兄吧。”
魏川一起无话,直到这里,方放慢脚步,表示世人在此歇脚,本身也择一巨石坐下。元林惠满脸通红,汗流浃背,提着水食,走到魏川面前,柔声道:“师叔!您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