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多说了,庇护好师弟妹们,不得私行分开。”一人沉声痛斥道。
莫庄也有所发觉,也已避开暗器所向之处,此时定神一看,元北峰手中所夹暗器,竟然是一节发黄的竹杆,斜削的暗语,有纸卷暴露。元北峰向莫庄表示不要近前,然后自封经脉,屏住呼吸,谨慎翼翼地将纸卷拉开,渐渐翻开,巴掌大的纸上,只写了八个蝇头小字。元北峰看过,肯定无险,便将纸条递于莫庄。莫庄一看,竟是“顺贤夜逃,借机除川”八个大字,不由惊奇,轻声道:“何人传信,安知顺贤妃娘娘将要夜逃,娘娘为何要夜逃,借机除川,这川莫非就是魏川?”
莫庄以密议为由召见元北峰前来,扣问何来聘请函,元北峰只说当日见到顺贤妃一行,虽未前上见礼,但厥后国丈大人派人送来一函,邀他孤楼村共饮。元北峰恐莫庄不信,一边解释,一边将聘请函呈于莫庄。莫庄见函,不想国丈竟明目张胆地将手申到他鹰头帐,拉拢他的部下,心中愤怒,但是不动声色,与元北峰不冷不热地闲谈一会儿,命他归去安息,谁知这时,元北峰沉声低喝:“大人谨慎!”然后箭步窜到窗边,二指一探,将一支破窗而入的暗器,夹在手中。
莫庄守在墙角,听得魏川走出院子,便悄悄避开,绕道来到孤楼。孤楼为圆柱形,按灯火来数,共有十一层,一层比一层小,楼顶之上,火光明灭,有四名轻装哨卫,沿边走动巡查,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楼下一举一动,全览四人之目,但是此时山林夜色凝重,头上无星无月,任凭他眼力非常,也难以明察秋毫,莫庄身法轻巧迅捷,游走于火光不照的暗处,四人并无查觉,而楼下的保卫,定是感觉四方城内,除村中仆人,余者皆为朝廷中人,无人来犯,是以非常松弛,干脆趁机打盹,那里还会全神防备。这才让莫庄钻了个漏子。
“噢,那就怪了,为何元某此前获得宝地的聘请函,才抖胆前来,如若不然,元某也不会冒然相扰。”
“二更!礼毕!回!”
“魏大人到!”这时孤楼院西门有人呼喊一声。
元北峰不但不止步,并且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上去,这一步丈远的身法,令铁甲卫士一惊,四名卫士,当即挺矛并立于门前,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若再胆敢上前一步,格死勿论,毫不姑息!”
“嘘……你晓得就好,别胡说,也别乱想……谨慎脑袋!”女子嘘了一下,轻声道。
“元大人,此处与青云山比拟,何足挂齿啊,若元大人至心喜好此地,待事成以后,本座向圣上奏明,将此地赏于元大人如何!”莫庄在后轻笑道。
莫庄一听,此人恰是魏川,深思:“元北峰若向国丈回话,再命令到魏川,不成能这么快,定是元北峰直接下达号令给魏川,好好好,好你个元北峰,你与国丈暗结珠胎,还在我这里装着一副唯命是从、毕恭毕敬的模样,不就是要做国丈的耳目吗?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本座最乐于玩的,走着瞧。”
魏川接过配剑和警锣,先是瞻仰一眼孤楼,愣了半响,遂将孤楼走了一圈,回到原处,又四周看看,感觉非常无趣。看得躲在一旁的莫庄,强忍着难以按捺的笑意。
“是谁在楼上,此处有魏大人看管,为何还不退去?”这时楼梯下传来一女子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