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此信是个警告!”莫庄接口道。
元北峰赶紧:“不敢,不敢!”说罢便持续前行。
元北峰闻言窃喜,当即道:“服从,下官这就去办。”
莫庄守在墙角,听得魏川走出院子,便悄悄避开,绕道来到孤楼。孤楼为圆柱形,按灯火来数,共有十一层,一层比一层小,楼顶之上,火光明灭,有四名轻装哨卫,沿边走动巡查,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楼下一举一动,全览四人之目,但是此时山林夜色凝重,头上无星无月,任凭他眼力非常,也难以明察秋毫,莫庄身法轻巧迅捷,游走于火光不照的暗处,四人并无查觉,而楼下的保卫,定是感觉四方城内,除村中仆人,余者皆为朝廷中人,无人来犯,是以非常松弛,干脆趁机打盹,那里还会全神防备。这才让莫庄钻了个漏子。
“你们不必多说了,庇护好师弟妹们,不得私行分开。”一人沉声痛斥道。
华山、青云二派,一前一后,马不断蹄,一起疾行,因为两派权势非同小可,绿林能人,不敢相犯,走的非常别扭。在日落西山之际,已到达百丈崖地界,再行十里,便看到沿路依山藏林而歇的各路人士。多有认出元北峰者,皆出来见礼,不在话下。一经扣问之下,才得知小孤楼一带被人堆栈酒客,都被脱手豪阔的豪商卖下,四周防备森严,不答应外人收支,魏、元、莫三人都已料定是顺贤妃一行,因而率部前去。
元北峰闻言,一脸慎重地点点头,轻声道:“想必此信是国丈大性命人密传给大人的,以下官看来,国丈大人,对出身江湖的人,存有成见,对大人招纳魏川为赤鹰座,极其不满,以是此信儿……”
元北峰不但不止步,并且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上去,这一步丈远的身法,令铁甲卫士一惊,四名卫士,当即挺矛并立于门前,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若再胆敢上前一步,格死勿论,毫不姑息!”
魏川如梦惊醒普通,立时飘然退到外厅,悄悄点足,飞身楼外,如一片落叶普通,飘然下楼,一气呵成,仅仅转眼之瞬。魏川落地以后,装模作样,张望而行。
“啊,那那……那还真有些本领,可他杀了鹰王,犯得是滔天罪过,国丈……”
莫庄正在纳疑元北峰何来聘请函的时候,只见那保卫看这元北峰递去的聘请函,立时躬身将帖函偿还,退身一旁,恭迎入村,而元北峰不觉得然地回身向世人一挥手,表示入村。莫庄不解,心想:“先进村再说,如果你元北峰胆敢对本座有所坦白,立斩不赦。”
四人闻言,相顾一眼,然后收回长矛,慎重道:“请魏掌门包涵,孤楼村已被朱紫买下三日,楼主有命,南来北往,不准通行。”
“不知一个江湖莽汉有何本事,国丈大人说,有他一人护楼,便无人可犯。”
楼上男女,皆聚了过来,群情纷繁,二楼女婢女欢畅道:“终究能够睡个好觉了,魏川一到,我们便能够撤了。”
“来者何人,此道三日不通,请远远地避开些!”门下一手持长矛的铁甲卫士,错一步上前,向魏、元一行呼喊一声。
魏川一时有些罔然,在楼下时尔坐下把玩手中的警锣,时尔绕着孤楼走上几圈,最后就一跃上了顶楼,见亭中石案上,还搁着酒菜,完完整整,仿佛涓滴未动。魏川心想:“难不成是为我筹办的。”因而坐下了,拿起酒壶,斟了一盅,一饮而尽,感觉不过瘾,将米饭倒掉,用碗来盛酒,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一通,如此接连三碗,方长长舒了一口气,非常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