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青云派元北峰,前去蹉跎地赴会,颠末宝地,借道一行。”
魏川接过配剑和警锣,先是瞻仰一眼孤楼,愣了半响,遂将孤楼走了一圈,回到原处,又四周看看,感觉非常无趣。看得躲在一旁的莫庄,强忍着难以按捺的笑意。
楼上男女,皆聚了过来,群情纷繁,二楼女婢女欢畅道:“终究能够睡个好觉了,魏川一到,我们便能够撤了。”
“不知一个江湖莽汉有何本事,国丈大人说,有他一人护楼,便无人可犯。”
一行百余人,安设下处,用过晚餐,各自安息,不必多说。
莫庄以密议为由召见元北峰前来,扣问何来聘请函,元北峰只说当日见到顺贤妃一行,虽未前上见礼,但厥后国丈大人派人送来一函,邀他孤楼村共饮。元北峰恐莫庄不信,一边解释,一边将聘请函呈于莫庄。莫庄见函,不想国丈竟明目张胆地将手申到他鹰头帐,拉拢他的部下,心中愤怒,但是不动声色,与元北峰不冷不热地闲谈一会儿,命他归去安息,谁知这时,元北峰沉声低喝:“大人谨慎!”然后箭步窜到窗边,二指一探,将一支破窗而入的暗器,夹在手中。
孤楼村中孤楼立,一餐须解千里饥。凡从清闲渡择西道走过的人,都晓得这句诫语,并且路过孤楼村,必定会长歇数日,吃饱喝足,然后还要带上充足的干粮酒水,因为前路须过倚天千丈崖,一条悬天道,凭借断崖腰,蜿蜒一千三百里,头上崖壁直削接天,脚下千丈深渊,全程当中无一草一木,无一溪一瀑,亦无居住之所。以是到了孤楼中,若无充足的财帛购买粮食,万不成举足进步。孤楼村,虽深藏于山野,却成了繁华之地。旦凡敷裕之地,必定强盗出没,孤楼村能长存不息,自有其保存之道。如有人将孤楼村买下,必定大富大贵,一掷万金之人。
“以是此信是个警告!”莫庄接口道。
孤楼村南门外,两岸山壁如削,门路宽约三丈余,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丈方洞门之上,刻着六个大字,因为经年已久,笔迹恍惚,只能看到从右数第1、4、五个字,别离是“天”“人”“之”。莫庄淡淡道:“好一个天无绝人之路!”
四人闻言,相顾一眼,然后收回长矛,慎重道:“请魏掌门包涵,孤楼村已被朱紫买下三日,楼主有命,南来北往,不准通行。”
“你们不必多说了,庇护好师弟妹们,不得私行分开。”一人沉声痛斥道。
“不必!”
莫庄立品窗边,见元北峰远去,方嘲笑着自言自语:“死老贼,你想一石二鸟,本座就让你一石二鸟!来人……”谁知这一声叮咛,久久未听得动静,正想生机之时,才幡然觉悟本身此时乔装成望损,已非鹰头帐之主,此处也没有鹰头帐的人,由此暗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亲身行动,一定不是件功德!”说着便朦上面纱,避开四周岗哨,遛向孤楼。正行至一处院落,听到院内有人劝谏的口气道:“……何故自屈,服从于人,去做一个保卫!何况,途行数百里,怠倦不堪,何必去享福。”
元北峰不但不止步,并且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上去,这一步丈远的身法,令铁甲卫士一惊,四名卫士,当即挺矛并立于门前,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若再胆敢上前一步,格死勿论,毫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