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儿心知船外之人,所使的恰是柔激法,目标就是让魏川被骗入仓,正欲前去劝说,但面前一花,那里另有魏川的影子,正感惊奇之时,且听仓外刀剑相鸣之声,铿锵有力。
余者三人,那里故意机听魏川在此高谈阔论,然也想不通魏川何如如此处危稳定,泰然自如。
赵洛儿三人不知其意,也服从用巾帕朦开口鼻,屏住呼吸。
二人同上船面,令世人非常惊奇,魏川甚是畅快,笑道:“屈公子之法,公然灵验,魏某此时不但无晕船之困,并且非常畅快。”
赵洛儿亦不解,点头不语。
“魏掌门!”俄然船夫在外呼感。
魏川闻言,只是点头,声如抽丝般轻微道:“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别人耳目,众弟子皆安然不羔,莫要担忧,大浪当中,你我谨慎便是!”
天气垂垂暗黑下来,船内悬吊的灯笼,也跟着船体摇摆越来越短长,这使得赵洛儿一颗心高高悬着,忐忑不安,然见魏川还是气定神闲地闭目打坐,暗自烦躁。
魏川那里会听得,此时已然在船上。此去来回,不过数百丈,并未担搁太多工夫,船上并无异羔。赵洛儿极其不解,问道:“掌门人奈何为一墨客,劳此一举。”
赵洛儿心想这定是引蛇出洞,诱四人被骗,但是又想,如果仇敌想要动手,将四人困于一室,岂不更轻易动手,思来想去,没有一点眉目。
屈安当即一礼道:“此物名黛玉,确是可贵之物,小弟未见人间其二,但毕竟是拙物,只是贵在此中之情,托于魏兄,有相累魏兄之处,小弟亦感不当,但是小弟与那女子,青梅竹马,两厢甘心,两年前约于中秋,实在不肯冒昧才子,才不得已而为之……巧得很,小弟家住在崀怀山下一个小镇,进入蹉跎地的必经之处,以是魏兄可顺道携行,小弟戴德不尽!”说着这才回身清算行囊!
赵洛儿知这位师弟,本领了得,且久历江湖,便应了一声:“师弟还请谨慎!”
但是这一去,又是很久,不见有人返来,赵洛儿心下不安,却见魏川闭目而坐,处之泰然,忍不住道:“掌门人,他们都去了好久,还未见返来,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
魏川摆手笑道:“此人必是大器才之!”
“元女人剑法果然了得,看来青云派确也不是徒有浮名,但你这《青云剑》使得不对,莫非令尊大人元老爷子,没有教你,青云剑法,是沉稳的后劲,先发制人,然后如乌云压顶普通,强攻敌手无反击之力,元女人所使剑法固然力道沉猛,但后劲不敷啊,气惯于人,凝于腕上,不成发于剑,若遇内家妙手,必被其吞噬内力,到当时,岂不是自掘培宅兆!”
魏川听得屈安一番陈词以后,义无反顾地承诺助他返返来岸。屈放心下感激,不由向魏川躬身一礼,但是并未当即清算行囊,而是俄然面带歉意道:“实不相瞒,小弟对江湖之事,略有耳闻,但魏兄之名,却少闻鼓吹,不知为何……也许真人皆是如此,小弟虽乃一介墨客,于江湖军人风采并不深知,但文武有相通之处,小弟晓得,凡文林之大士者,皆是深切浅出,想必妙手亦是如此。”
屈安在侧,听到赵洛儿之言,正要面含浅笑地解释一番,谁知身子一轻,便落空了知觉,久久方醒过来,他已立在渡口的石矶岸上,只见远处水面上,几处白帆如羽普通,摇摇摆晃,甚感诧异,回身过来,魏川已是双肩一耸,飘但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