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
天气垂垂暗黑下来,船内悬吊的灯笼,也跟着船体摇摆越来越短长,这使得赵洛儿一颗心高高悬着,忐忑不安,然见魏川还是气定神闲地闭目打坐,暗自烦躁。
魏川那里会听得,此时已然在船上。此去来回,不过数百丈,并未担搁太多工夫,船上并无异羔。赵洛儿极其不解,问道:“掌门人奈何为一墨客,劳此一举。”
魏川闻言一惊:“此为何人,竟然晓得我方才所使为念宗绝技,我修炼念宗技艺,仅是此次出山之时方自崭露,竟已传出,莫不是我华山门下,有他派细作,是了,偌大云山,岂无他山之兽,华山剑派数百年,向来都有特工反叛,我数年锁居云顶,若无细作入门,那才是奇特,既有细作,那就更好!”因而朗笑道:“中间过奖了!魏某孤陋寡闻,不知中间高姓大名,还望告知!”
“魏掌门!”俄然船夫在外呼感。
魏川摆手笑道:“此人必是大器才之!”
“魏掌门果然雅量,船仓斗室,难览名胜,何不风中踏浪,闲情逸性!”这时屋外俄然有人朗笑,其声清楚可闻,闻者皆知若无深厚内力,不成为之。
“想不到以‘柔情似水,艳绝南北’著称的赵大美人儿,也有嗔怒之时,鄙人真想一睹芳容……魏掌门真是艳福不浅,如此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女人,竟然整天与你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羡煞我等!”
“爹!你带他归去,这是为何?”
“嘘——”魏川嘘了一声,打断侍从弟子的话语,然后俄然展开眼睛,浅笑道:“公然好大的风波,这船虽是木制,但少说有几千斤,问天下几人,能将其如此把玩如同儿戏,且说这江水,为最柔之物,风亦无所捕获虚物,竟合而趋之,随心所欲地令千斤重物,托起摔下,摇来晃去,可知这六合之间,储藏着难以估摸的力量,我等戋戋一人之力,与六合之力,岂可一比。”说罢便抖裙起家,欲要向门外走去。
“魏川久居山林,不惯于水路,有些晕船,享福来不及,何来心性赏景,中间盛请,魏某心领了。”魏川立于房中,并不开门,只是微微一笑,向房别传话。
“师娘,是元女人!”
赵洛儿一听,当即扶立起来,喝道:“猖獗,不管中间何人,胆敢动我华山剑派,毫不轻饶!”说罢,也是胜怒于心,玉手紧扣壁柱。
魏川闻言,只是点头,声如抽丝般轻微道:“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别人耳目,众弟子皆安然不羔,莫要担忧,大浪当中,你我谨慎便是!”
余者三人,那里故意机听魏川在此高谈阔论,然也想不通魏川何如如此处危稳定,泰然自如。
魏川听得屈安一番陈词以后,义无反顾地承诺助他返返来岸。屈放心下感激,不由向魏川躬身一礼,但是并未当即清算行囊,而是俄然面带歉意道:“实不相瞒,小弟对江湖之事,略有耳闻,但魏兄之名,却少闻鼓吹,不知为何……也许真人皆是如此,小弟虽乃一介墨客,于江湖军人风采并不深知,但文武有相通之处,小弟晓得,凡文林之大士者,皆是深切浅出,想必妙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