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大人点了点头。
郎大人这时满脸堆笑道:“元大人请用茶!”
元大人如有所思,抱拳道:“恕部属直言,国丈大和郎大人不该对魏赤鹰心存疑虑,此人固然脾气暴戾,心狠手辣,但行事判定,从不托泥带水,最为何贵之处,就是思怨清楚之人,清闲渡一战,斩杀鹰王莫庄一事,是因莫庄玷辱其女,但是国丈大人不但没有赐与究查,还保他原职,他必定感激国丈大人,岂会恩将仇报,要晓得江湖当中,无信则不立。”
国丈大人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护驾之事,就全权交于元大人伏贴,统统人马,服从元大人批示调用。”
元北峰闻言,当即跪下,叩首谢恩。
郎大人发觉,如有所思,并不随之落座,而是要求道:“既然明日申时初刻启程,国丈就请安息,我等先行辞职!”
莫庄悄悄地跟着二人,听到郎大人所言的白象玉,也实在一惊,轻声自言自语道:“我如何没传闻过!”但是正此时,俄然面前一暗,身子也顿时一轻,转刹时,已飘然掠过一射之地,撞到一条死巷的堵墙之上,一阵剧痛,袭遍满身,令他头晕目炫,只觉天旋地转,着眼看去,本来被一人抓襟按住,却看不清那人长相。
“你本不知,失策也是道理当中。”说着将玉交于元北峰之手,缓缓走向茶座,脸上显出浅浅的忧愁之色。
“骑象令!何为骑象令!”元北峰诧异地问。
“……部属一介粗人,不懂茶道,令二位大人见笑了。”
且说莫庄帖耳于墙,偷听国丈和郎大人之间的暗害说话,时尔惊心,时尔想笑,同时也鉴定二人将没法从元北峰口中问出甚么端倪来,以是就欲分开,俄然听到三人轻微的脚步声,料定是元北峰前来,干脆留在原处持续偷听。果不如其然,门子报导:“元大人到!”
“谢国丈大人……”
郎大人见元北峰得紫玉令以后,竟不像之前有所推拒,而是赶紧扣谢,已鉴定之前手持紫玉令者就是他,因而立时显出警省之态,扭脸向国丈道:“此前下官围捕窃城夜贼之时,就有一贼手持紫玉令,若非国丈大人前来,下官几乎被骗,当时世人都在,倘若今后元大人以紫玉令请愿,是否会惹人非议?”
“郎大人多虑了!”国丈立时打断郎大人,起家道:“圣上乃贤明之主,岂会如此,郎大人莫再胡乱猜想!”
在外偷听的莫庄一听,大失所望:“如此以来,元北峰受命于朝廷,便会令世人皆知,倒霉于武林盟主夺魁,岂不坏了我打算,既然国丈令元北峰开道,那华山剑派只能在断后,路上若遭到断水堂的伏击,我何故脱身。”
元北峰立时体味道:“明日启程之前,起首严查部下,沿途亦须按期巡检,以防冰雪国人混入。部属共带亲随弟子八十又三,姓名面孔,都熟记于心,想必魏赤鹰对门下弟子亦是如此,由此部属抖胆要求国丈大人、郎大人,递交部属一份侍从名册,明日凌晨,由部属当场址验!”
元北峰闻言,心机百转,随即应道:“谨尊国丈大人叮咛。”
“下官服从!”
“这三只剑,是宣剑府的意味,别的人所持的紫玉令,此处都刻有人名,或许当时郎大人一见紫玉令,就觉得是老朽密部,未曾细察!”
斯须,一名绿衣婢女,端着锦盒,从内房走出,向国丈一礼。国丈抬手表示婢女将锦盒递于元北峰,一边慎重道:“此为紫玉令,本属殿前卫率领,天子即位后,册封殿前卫为宣剑府下虎卫队,元大人掌此令,如老朽亲至,并且所行我大顺国土,无官之地,即为上官,有官之地,亦是三品,出城以后,老朽自盾守顺贤妃驾前,不释号令,元大人全权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