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人并不接话,而是皱眉自言自语道:“据报冰雪国人也安营于来路,彻夜多番出入孤楼村,其心不轨,还须防备。”
“嗯,很好,有元大人开道,老朽就放心很多,顺贤妃失落一事,千万不成向外泄漏半个字出去!”
“谢郎大人!请!”元北峰谢罢,端起茶碗,便一口喝去大半。只是雅士喝茶在于品,岂有这般饮如酒水普通狂吞,国丈大人忍不住失声笑出。
郎大人当即道:“国丈大人能将紫玉令赐于元大人,就难保别人不成以。”
“部属定确保一起通畅无阻,胆敢有犯者,杀无赦。”元北峰慎重道。
“多谢郎大人赐告。”
国丈由衷赞叹道:“元大人果然是心机周到,行事谨慎,由元大人带队,老朽有何疑虑,名册之事,就有劳郎大人了。”
“……部属一介粗人,不懂茶道,令二位大人见笑了。”
“骑象令!何为骑象令!”元北峰诧异地问。
“你本不知,失策也是道理当中。”说着将玉交于元北峰之手,缓缓走向茶座,脸上显出浅浅的忧愁之色。
元北峰听话里有话,并不挑明,而装胡涂道:“青云派前辈们,只不过在大顺建国立朝之时,砍杀过几个象王国的流卒罢了,何故称功,能得三代皇上的恩信,确是受宠若惊,何况青云派远处穷山恶水,纵是得天子之恩,也是门下迎旨,得赏宫品,那里能得虎卫队护随那般殊荣,青云派前辈遗志也有记录,与国丈大人所言一样,紫玉令皆由宣剑府制作发放,下官如果得紫玉令,国丈大人岂会不知?”
郎大人见元北峰得紫玉令以后,竟不像之前有所推拒,而是赶紧扣谢,已鉴定之前手持紫玉令者就是他,因而立时显出警省之态,扭脸向国丈道:“此前下官围捕窃城夜贼之时,就有一贼手持紫玉令,若非国丈大人前来,下官几乎被骗,当时世人都在,倘若今后元大人以紫玉令请愿,是否会惹人非议?”
国丈立时点头道:“不当,女人家,当受庇护,不该抛头露面,更不该陷身于开路前锋和断后防卫的险要处境,青云、华山二派统统女弟子,当列为鸾驾侧翼,答应配剑护驾。”
郎大人探身切近元北峰,神情甚是谨慎,声音极轻,道:“华山剑派魏川,公开诛杀本朝密部鹰头帐之主,可见其心狂野,不得不防,让他断后,还需元大人派人监督策应,以防不测。”
郎大人发觉,如有所思,并不随之落座,而是要求道:“既然明日申时初刻启程,国丈就请安息,我等先行辞职!”
元北峰闻言,当即跪下,叩首谢恩。
二人存候退去,走出院子后,郎大人俄然问道:“元大人受大顺历代天子恩宠,莫非就没有得赐虎卫队?”
元北峰一脸惊骇道:“岂有此事……这是极刑,何人敢如此胆小包天?”
“元大人啊,此欠急召你前来,是想晓得元大人对于明日启程,诸事都安排安妥没有!”
“下官失策了!”
“无妨,浴不必江海,马不必骐骥,喝茶也不必有诸多讲究,或逸性,或解渴,用之着处为好。”
“部属拜见国丈大人,见过郎大人。”
郎大人当即笑道:“呵呵,元大人谦善了,只是元大人高风亮节,淡泊名利,没像我们这般争名逐利的俗人,凭由一些小事,向上面邀功请赏,如若不然,别说紫玉令,就算骑象令也能拿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