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误觉得赵洛儿遭莫庄暗害,被夺了剑,听莫庄一说,才知错怪于他,内心有愧,目送莫庄拜别,欲言又止。自魏川拿到赵洛儿所遗长剑,就偶然夜间暗访,单独一人,孤灯而坐,愁情万般,直到窗外透白,知已天亮,方自叹了一声,提剑走到院中,门下二十多名弟子,已然寂然林立,此时皆是拱手一礼:“拜见大师兄!”
元北峰当即抱拳道:“鄙人元北峰,前去蹉跎地赴武林联盟大会,沿途至此,惊扰道上朋友,还请包涵!”
莫庄被人一把扼住胸怀,直推五十步外,撞在死巷堵墙之上,痛得生不如死,迷含混糊听得对方充满仇恨地沉声喝问,醒了大半,方看清是魏川,只见他双目如刀,一脸凶光,感到惊骇,不由自主地回道:“是位女侠留下的,要我亲手交给你,恰好你已不请自来,也免得我费事!”
“鄙大家称七公子,姓简名七,与华山剑派有些过节,与元掌门倒没甚么恩仇……嘿嘿,只要华山剑派留下来,对青云派也是大有好处的。”
小孤楼下,数百人齐聚,国丈、郎大人、魏川等要首并排立于阶上,元北峰手持名册,一一扣问点对,查对职员。约模半个时候以后,盘点结束,向国丈等人一礼,便抢先开道,领队走向南门。
“本来是詹贤侄,请起……不知贤侄在此有何公干。”
“元大人有令,华山剑派统统弟子会合小孤楼,不得有误。”这时两名男人,腰挂青云派长剑,一边呼喊,走到院门口,向内里世人抱拳道:“诸位师兄弟,请照顾随身之物,前去小孤楼汇合,筹办解缆。”
“师父,如何了!”一弟子边问边上前,来到元北峰身边,也俯视桥下,不由“妈呀”一声,退了返来。本来这桥门之下,并非挖成的护城之池,而是一条溅渊,只见上面云雾环绕,深不见底,触陌生寒,踏在桥门之上,脚底岂有不发麻的。
“师父,为何这里俄然变进宽了,是不是今后都是如许!”
元北峰一边走,一边与弟子闲谈,一问一答当中,将断水堂、依天崖来的来源报告了一遍,听得世人感慨万千。
“六师兄,师父必然在等着我们,可不能迟误,丢了咱华剑派的人。”
一起逛逛停停,转眼间已行三日。因高低都是光秃秃的峭壁,以是吃喝拉撤,全在道上,跟着行进,门路越来越窄,三人并肩,已露险象,华山、青云二派女弟子,以及娘娘驾侧侍女,共十九人,耐不住日夜兼程的颓废,又在这临渊险道惊骇当中,伤了风寒,还好沿途当中有,有当年凿山开道时,留下的供安息的洞窟,由此路程也大受影响。
“青出剑!我们华山剑派的镇山之宝,失窃已久,如何又重现孤楼村。”
魏川并不动声色,扫眼这些仅存在的男女弟子,无端心生一阵难过。最后将目光回落在神采惨白,双眼红肿的魏小安脸上,见她神情降落,淡然低眉,失魂落魄,顿生一阵凄楚。中间邻立的师姐妹,见魏川望看过来,忙拉一拉魏小安的衣袖,魏小安才缓缓扭头,渐渐抬眼看了魏川一眼,沙哑着嗓子,有气有力地叫了一声“爹”,又自低徊头去。
被唤作六师兄的男人,削瘦身子,颧骨高耸,偏鼻方口,留着稀虚的髯毛,烔烔有神的一双眸,如电普通,扫了世人一眼,厉声道:“师……大师兄已经叮咛下来,你们还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