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武心头叫苦,不知如何答复,“未呈遇敌,只为救魏大侠,受了点伤,一言难尽,还是先救醒她们再说。”
这时魏思儿悠悠醒来,咳了一声,见到三人,忙问本身在哪,知伯父被压在大钟之下,立时醒过神来,嚷着要救伯父。梁秋红苦笑道:“此钟少说千斤重,一人多高,无着力之处,凭你我之力,恐难挪动分毫。”说着四人沿阶上楼,见楼台乃乱石夯砌而成,钟口所压,又是三块大石板,从底挖开,那是毫不成能,若搭好梁住,以绳索拉起,可儿力不及,一时候皆是焦心不安,束手无措,谁知院外马匹,俄然嘶听一声,梁、元二人立时轻身飞去,藏身圮墙以后,向外窥望,见一群獐子,正窜入密林当中,本来是虚惊一场,梁秋红舒了一口气,松开刀柄,起家回走,却听元林玉喜叫道:“师姐,有体例了。”
“咚”得一声响,钟口上天数尺。世人皆觉脚下微微颤抖,四马乃涉足奔途之物,惊觉地颤,惊得发力疾走,谁知绳索呼啦啦地绷直,四马被这一勒,立时仰跌倒地,惊嘶一团。元林玉正立在粗索起处,粗绳索拉直之时,如同大棍,横腰扫向元林玉,元林玉痛叫一声,摔飞出去,撞到火堆里。
“奇策!”梁秋红大喜,因而四人四周寻觅可作绳索之物,体例结连,遂得十余丈粗绳索,拴在钟冒之上,然后又断取缰绳作马套绳,合于一股,与长绳索相连。梁秋红台上发令,元林玉鄙人策马,一声令下,四马吃鞭跑开,长绳一经缰直,大钟晃了一下,钟口微微上掀,起效甚微,沈义武见马吃力拉拽,大绳绷得笔挺,可大钟还是稳如泰山,深思一番,笑道:“四马驰驱多时,体力不敷,并且绳索下斜,连同大钟,全着力于地,不如立一木柱,支在绳上,可增些效应。”
话分两端,单说魏川被重愈千斤的铜钟罩住,连受雷轰,不知死活。当云收雨霁,天开显月之时,何善人马已去多时,远远可看废驿白烟滚滚,上空乌云覆盖,恰是那场大火所至。这时四骑踏泥飞奔而来,一男三女,恰是沈义武等人。四人正催马小道西南而去,筹办翻过月山,投奔断水堂,岂料天雷高文,骤雨如注,便投山壁下躲雨,突如奇来的大怪,雷落而收,四民气中暗生不详,正欲上马持续赶路之时,却见来处火光冲天,不由大惊。梁秋红料定此火一起,那波人马必定不会过夜,因而率先策马折回,来到宅前,焦臭醺天,烟雾满盈,魏思儿大呼一声,滚鞍上马,突入烟锁废院,大喊伯父,不料被炊火所呛,晕倒在地。
魏川被扼住喉咙,呼吸不畅,喝了一声,左手化掌推出,魏思儿“噗”得一声,血雾纷飞,飘身坠楼。沈义武大惊,飞身扑救,趴倒在楼台沿,却只差寸许,未能抓住,见魏思儿平摔而下,惊呼一声。目睹魏思儿不活,俄然面前一花,梁秋红已抱着魏思儿立在墙根,一手扶着墙,“哇”得一声,鲜血吐出,瘫坐在地。
三人随之突入,扶起魏思儿,今后院抢去。梁秋红命元林玉庇护沈、魏二人,发挥轻身之功,游巡各院房,探察一遍,竟空无一人,只是前院中有一遍血污,地上砖石,有刀斧陈迹,猜到草舍先生师徒以及魏川被人拘系,心中担恢,因而与三人商讨回城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