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红微微一笑道:“莫非师叔没有看出,薛仁有难言之隐,薛国丈挟制皇上,将逼君退位,禅让于薛,到时候国丈当了天子,那么薛氏兄弟必定争储,手足相残,薛仁如何斗得过薛启呢?”
世人勒马停下,见脚下已是泥土山路,乃月山脚下,因而商讨一番,弃马步行,项明月却道:“如果途步前行,须将这几匹马杀了。”
梁秋红笑声道:“谋天下之大计。”
“大胆狂徒,还不跪下受降。”说着飞马而出,长枪直取魏川。
一行人将死马托到深林,遣散余马,背着三女子,寻路前行,翻山跃岭,真到天明,方到月山山脉峰顶,回顾望去,果见来路林道扬尘,有人马追来。因而抓紧寻路下山,月山之阴,草木杂生,甚是难行,直到申时方走出山岭,不知身在那边,面前一条通衢横亘,车马之迹累累,世人大喜。沈义武笑道:“此路必定西去依天崖,东进月州,不知断水山南庙门在那边。”
魏川更是迟疑不定,欲言又止。
“师叔……”梁秋红早已醒来,与薛仁端倪有交,知他难言之处,此时为报昔日相救大恩,欲放过魏师叔,如此以来,按军法必斩,魏师叔却不忍,因而劝道:“师叔临时依了薛将军,再从长计议,长辈有一计,确保薛将军无恙。”
梁秋红晓得师叔言不由衷,因而喃喃道:“我辈本是江湖中人,不该过问朝廷之事,可干系到百姓百姓的存亡安危,如果置之不睬,岂不与江湖各大门派缔盟大义所违背,还望师叔三思。”
梁秋红咳了一声,“师叔可速去断水山,索得兵符,可压服薛仁,拜为部下。”
一行人快马加鞭,沿垂垂变窄的官道奔驰。
魏川微怒道:“你要陷薛仁于不忠不孝吗?”
赵苟渠俄然睁大眼睛,神光暴射,“若得天子兵符,魏掌门又是武林盟主,可号令江湖,那大事可定。”
薛仁闻言,叹了一声,面露浅笑:“一言难尽,那日得魏大侠相救,还是未能如愿脱身,哈哈哈,久违了,不想又在此道与大侠相遇……”说罢叹了一声。
梁秋红见师叔喜色,低头下头,不敢再言。(未完待续。)
“将军……”部将要求一声。
“五弟所言极是,魏大侠,还请决计。”
赵苟渠显得更加镇静道:“魏掌门,机不成失啊。”
魏川点头道:“此是朝廷中事,不干你我之事,临时将手札递交忠义舍主陆光坤手中。”
魏川如有所思道:“国丈并非薛启、薛仁两个儿子,起码另有一个,当时相救薛仁之时,另有别的一人,与薛仁肖似。”
吴本闻言,又惊又怒,喝道:“开口,此话今后休要再提,不然休怪大哥不认兄弟。”
魏川见来者人马浩繁,挺柔握弓,此必是前锋马队,步兵随即便到,既便平常身怀技艺之时,也难与满身而退,现在武功被废,并且又有三位女人重伤在此,岂能相敌,因而上前抱拳道:“鄙人魏川,不知所犯何罪,将军又是奉何人之命?”
赵苟渠孔殷道:“岂是不忠不义,现在皇上被困月州,由江南道行军重兵扼守,并且峦江一带,皆是薛家军,拥兵百万,水陆兼有,早有传闻说薛家自主南朝,现在挟执天子,造反篡权那是迟早之事,魏掌门统帅江北全军,讨伐薛启,则是上奉天道,下顺民气,师出驰名,此乃忠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