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草舍先生斥道:“老朽以草结庐,行遍天下,无医不治,虽以草舍自称,但神医之名,天下皆晓,魏掌门既已跨过敝舍门槛,口吐悲观沮丧之语,莫非是小瞧老朽手腕。”
“是是是!”
草舍先生会心笑道:“没错,老朽曾与薛国丈是同门师兄弟……唉,时候不早了,此书看不看,由不得魏掌门了,说着长袖一挥,高山冒出一小童,手持书卷,一页一页地翻给魏川看。“纵是老朽逃过此劫,也难逃天数。”草舍先生一边念叨,一边扶墙缓缓下楼。正此时远处蹄声模糊,奔腾而来。
不一会儿,听到小童来到门后,可不见开门,听得小童嘀咕:“相互受气,倘若我主动开门,好似是我矮了架子,这些人有求师父,必未拜别,且等他们再来拜求。”
魏川双眼巨痛,那里睁得开。
“我师父草舍先生,今晨离舍之时,就叮咛过,说日落掌灯之时,必有一行军马,前来喝宅拿人,再等一柱香的时候,华山剑派掌门人会与一男三女一同前来寻宿。”说着身子一让,推开院门。
梁秋红见魏川动容,便号召元、魏、沈三人,推却草舍先生分开。
“可喜之有?”
沈义武心头叫苦,忙要赔笑圆场,只见老叟落卷起家,转向五人,且看他双目如星沉秋水,闪闪有光,五人不由吃了一惊。
“江湖虽凶,倘若逢人必疑,难道寸步难行。”
“还请前辈见教。”
“魏大侠!”沈义武感慨一声。
魏川听得雷声,气血上涌,满身高低,劲道充盈,几欲胀裂,就在此时,大雨如注,倾天而下,耳边立时哗然一片,四下乌黑,劲风湿凉,不由得心烦意躁,暴喝一声,周身一松,穴道皆开,顿时大喜,忙要起家相救草舍先生,岂料面前电光明灭,一道雷电劈脸而下,塔楼轰然坦塌,大钟直坠而下,将魏川罩住,接着电光连闪,一道道雷电,连击大钟,嗡嗡作响。
沈义武劝梁秋红道:“梁女人过于谨慎了,童言无欺,沈某再去叫门。”
“魏掌门请速阅强记。”草舍先生将一本枯黄泛黑的牛皮书卷递于魏川。
小童喃喃道:“这确也是,不然显得我无礼。”随即吱扭门开,“诸位请吧。”
沈义武上前悄悄施了一礼,并不言语。
“公然耿义朴重,恰是苦寻之人。”草舍先生内心暗喜,双眼神光突暴,哈哈大笑,疾点魏川周身大穴,令其身不成动,眼不成闭,口不能开,遂笑道:“魏掌门周身经穴皆被高人所废,莫非就未曾想过老朽是何是点穴的。”
“真是愚不成及也。”草舍先生骂了一句,回身喝了一口茶,“智者用谋,勇者用武,老朽遍行天下,常闻魏掌门武功盖世,策画过人,华山四宗归一,雄居万里云山,四方安宁,此非独占勇者以武为之,必有智谋者妙战略定,魏掌门一时武功俱毁,就妄自陋劣,此非一派掌门的大者气度,既如此,不治双眼也罢,此处也不留废人,且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