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闪电连击,照得六合亮如白天,世人肝胆俱裂,捧首伸直在雨中,不敢乱动,双眼死闭,哀哭求救,过了很久,闪电方灭,即尔大雨立收,却不闻雷声。
“长辈不解。”
小童闻言不悦,顿时竖眉道:“内里站着四人,车内必卧一人,明显是五小我,非说不是,此人无礼,有辱师父,不纳谩客,请自便。”说着竟将门掩上。
“魏掌门有神族纯阳内丹在体内,只是与魏掌门头绪相冲,且所习华山正宗内功,只能汲取其万一为所用,实不能把握,倘若内丹化为作真气,游走经穴,融入丹田,魏掌门必会暴毙而死,封印内丹者,乃是高人也。”
草舍先生笑道:“疾来生痛,去疾必痛。”说着数穴疾点,将魏川制住,令其盘坐于地。魏川汗流浃背,痛不欲生,只是张口无声,四肢转动不得,只听草舍先生淡淡道:“魏掌门体内纯阳内丹,非同小可,老朽亦有力把握,解铃还须系铃人,老朽这里有一本天书,师尊武德天师所传授,所载乃修仙悟道之法,望魏掌门能惜心研讨,魏掌门请展开双眼。”
草舍先生会心笑道:“没错,老朽曾与薛国丈是同门师兄弟……唉,时候不早了,此书看不看,由不得魏掌门了,说着长袖一挥,高山冒出一小童,手持书卷,一页一页地翻给魏川看。“纵是老朽逃过此劫,也难逃天数。”草舍先生一边念叨,一边扶墙缓缓下楼。正此时远处蹄声模糊,奔腾而来。
不一会儿,听到小童来到门后,可不见开门,听得小童嘀咕:“相互受气,倘若我主动开门,好似是我矮了架子,这些人有求师父,必未拜别,且等他们再来拜求。”
梁秋红立时劝魏川道:“师叔,现在大顺朝廷内国丈弄权,外有薛启掌兵,天子控于薛氏父子股掌当中,大顺社稷危如累卵,师叔现在乃武林盟主,可号令江湖各派,匡复公理,奉天而行,诛薛家而救天子,何况令尊大人与皇上正身于水深炽热当中,如不相救,魏家上高低下,恐难保全,岂不懊悔之极。”
沈义武劝梁秋红道:“梁女人过于谨慎了,童言无欺,沈某再去叫门。”
“追兵返回,草舍先生难保矣。”魏川心中大急,怎耐功弹不得,面前册页所呈内容,沥沥在目,不由他不去看不去记,越是心急,目力就越强,那书中图文好似一经入目,便铭记于心普通,但是悟性极高,略思之下,立时通透,垂垂地不觉心神漂渺,万籁空无,六合浑然无物,似有仙师亲临相授法门普通。
沈义武次身靠近道:“隔门报歉,岂显我等诚意,还望能劈面谢礼。”
梁秋红打发随身侍卫,快马加鞭,赶上魏思儿一行,沈义武、元林玉、魏川皆在车上,世人商讨一番,由魏思儿带路,直取废驿,寻求神医。西出月州城,一起官道,魏天正职任月州提督之时,几番增修,通畅平坦,车马行进,如必履康庄。世人恐追兵赶上,便打马疾行未曾停歇,直到日落西山,夜幕来临之时,已走得人马困乏,因而迟缓前行,就在顿时吃食用水。
“有何不敢,毁衙狱,闹东街,火烧西虎门,皇家盛宴应邀不至,欺君罔上,此等杀头之事,都敢为之,另有甚么事不敢,老朽乃荒山野岭的糟老头子,岂比于大顺天子。”
“师父,是来客失礼在先,徒儿故不迎入,非徒儿之错。”沈义武抬手扣门之时,竟听得内里小童抱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