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童有七八岁模样,却一袭白袍,头扎清闲巾,竟如小墨客普通,魏思儿心中风趣,一边说一边上前。
魏川闻言大惊,没想到草舍先生竟有如此神通,立即将蹉跎地所遇奇闻怪事,合盘托出。草舍先生感慨不矣,即尔笑道:“现在魏大侠平生所学,皆被人所废,周身经脉,俱毁无遗,其伎俩并非平常,乃是失传已久的混元手,据古书所载,此乃仙术,几千年前曾有神魔之战,众修仙成道者为救百姓,捐躯赴死,仙术随之而失传,不想后继有人,也不失一件幸事。”
不一会儿,听到小童来到门后,可不见开门,听得小童嘀咕:“相互受气,倘若我主动开门,好似是我矮了架子,这些人有求师父,必未拜别,且等他们再来拜求。”
“魏大侠!”沈义武感慨一声。
梁秋红见魏川动容,便号召元、魏、沈三人,推却草舍先生分开。
因而四人扶着魏川,缓徐行入。过廊门,直入小院,中路正摆泥炉,其侧灯台昏照,院左边一磨盘为案,茶水摆处,一白衣老叟,麻布裹头端坐,左手持书卷,右手正落下茶斗,于世人前来,置若罔闻,孺子上前向老叟行了一礼,还世人一礼,自退后房去了。世人料此老叟必是所求神医草舍先生,心下并未因他不起相见而活力,而是悄悄称奇,天光暗淡之下,岂能阅卷。
小童将书翻过最后一页,那书立时升起一股青烟,随之调零如沙,漱漱而下,魏川如梦初醒,从晴云之上,跌回乌黑之夜,孺子不知去处,四下无人,冷风阵阵,震如轰雷的蹄声,压道而来。
魏川听得逼真,心中大急,可不管如何也冲不开穴道,正此时暴风高文,摧林断木,甚是骇人,院中世人,惊叫连连。那将军正要叫骂,俄然六合一明,一道闪电,直劈下来,正击楼塔悬钟,接着一声轰隆,惊天动地,震耳发溃,世人皆捧首伏倒,抖若筛糠,马匹吃惊疾走乱窜,四周踩踏,一时惨叫连天。
沈义武次身靠近道:“隔门报歉,岂显我等诚意,还望能劈面谢礼。”
魏川推委道:“此书乃前辈尊上所传,长辈毫不能接管。”
“老不死的,竟敢欺诈本将军,必是钦犯同谋,来人!推出去斩了。”
草舍先生会心笑道:“没错,老朽曾与薛国丈是同门师兄弟……唉,时候不早了,此书看不看,由不得魏掌门了,说着长袖一挥,高山冒出一小童,手持书卷,一页一页地翻给魏川看。“纵是老朽逃过此劫,也难逃天数。”草舍先生一边念叨,一边扶墙缓缓下楼。正此时远处蹄声模糊,奔腾而来。
“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仁医守仁怜惜去
梁秋红打发随身侍卫,快马加鞭,赶上魏思儿一行,沈义武、元林玉、魏川皆在车上,世人商讨一番,由魏思儿带路,直取废驿,寻求神医。西出月州城,一起官道,魏天正职任月州提督之时,几番增修,通畅平坦,车马行进,如必履康庄。世人恐追兵赶上,便打马疾行未曾停歇,直到日落西山,夜幕来临之时,已走得人马困乏,因而迟缓前行,就在顿时吃食用水。
“因祸得福,岂不成喜。”
魏川闻言,疑神聚意,几番偿试,不能展开,一时心急,竟将疼痛忘怀,暴喝一声,星光闪去,双眼猛睁,面前端坐一名面如枯土,眉如飘絮,胡若霜披的老叟,头上裹着灰色麻布帽,双眼寒光闪闪,甚是诡异,形象奇特者,必有怪杰,心下悄悄称奇,因而赶紧伏身扣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