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红掀帘劝道:“不得无礼,既不通行,归去差办文牒便是。”
说着八人持矛并立,楼上众将搭弓上箭。
魏思儿闻言一惊,那收看文牒的将士,也按着刀柄,一旦有变,立时脱手,以助魏思儿通关出城,梁女人也探出头来,谁知竟是魏思儿,不料随行的侍卫,有一人认得魏思儿,心想:“引时门道已通,可纵马杀将畴昔!”因而暗运内功,手中捏出三把飞刀,蓄势待发。
国丈见儿扬尘而去,将布告谨慎翼地叠入袖中,深思:“月州城城北是野岭,多少猛兽出没,城门常锁,不敷为患,城南有月河相阻,且有驻军,梁秋红自来时已知,断不会走,只要东西两门,城西十里种田,固然车马通畅,但最易追捕;出东门为月山断坟岗,虽车马难行,但是可通到山外,走此门路途最短,最易取此道……哼哼,黄毛丫头,想要瞒过老夫,再归去啃两年书吧。”固然料定梁秋红走东门,便仍旧不放心,为保万无一失,便命摆布道:“严令诸门守城。”部下得令分头而去。
那骑士勒定惊马,挥鞭一指:“何人在此,快快让道!”
“是!”
“你们俩呢?”
国丈见儿写满惊奇,因而接过一看:“天子南巡,劫遭篡逆,囚禁于魏府,危在朝夕,止于彻夜,大顺姓薛,因贼不除,天下大乱。”国丈看后大怒,暗忖:“笔迹清秀,必是梁秋红所写,以防事情泄漏,必须将人活捉返来,酷刑鞭挞,揪出翅膀,一面可请皇上出府巡城,以未严肃,流言不攻自破!”想到此处,心中已有计算,昂首看那黑烟,顿时又想:“梁秋红略有些战略,必知声东击西之计,她明知瞒不如老夫,岂会自投坎阱,是啊,东门是诈也。”不由一惊,向薛启喝道:“速守东门。”
却说梁秋红已与四名侍卫来到西街,只因她耳力超凡,闻得前面单骑飞来,将要靠近,便咐吩道:“也没有甚么好玩的,我们归去吧。”四人得令,调车转头,正迎那飞骑喝道而来,那骑士见马车横道,摆布突冲不得,猛勒缰绳,坐骑人立起来,这边五匹马,也吃惊而起,嘶叫不已,乱作一团。
这时八人阻道,数十人城楼持枪挂弓,为首那人先行一礼道:“奉尤大人之命,严守城门,出入叨教文牒。”
四人扭头看去,不想她身怀绝技,吓得跌上马。
“通往南城古槐寺!寺庙早已荒弃,义士堆积在那边。”沈义武赶紧回道。
“是!”
“皇上有旨,缉拿钦犯,违令者斩。”
薛启正点人马,筹办取西门,问得喝令,不明打量,只得依计行事,飞身上马,带领马队二十余人,箭射东门。
车中梁秋红暗喜:“此乃天佑我也。”因而对四人道:“莫非你们不知薛将军乃是国丈之子吗?”
薛启安定了东城之乱,缉拿了吴本回衙,便亲领军马再往西城门,被人流所阻,一时不得速进。城楼上两名懦夫,终是力寡,死于乱枪当中,城下死士,将薛国丈所派人马,一一奸灭,遂又有三十多人,推着薪车城门中,将柴草点着,入秋以来,天干物躁,干草一经见火,敏捷燃起,城楼上的守将,顿时大乱。薛启赶来之时,火已成势,远在数丈以外,热浪劈面,令人堵塞,跨下座骑,嘶叫一声,猝然倒地而死,薛启痛骂一阵,出兵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