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红遂点了点头,“倘若他是有情有义之士,必会助我。”
“恰是。”
侍卫多得十两银钱和御赐糕点,对梁、元二人探监之事,一字未提。
梁秋红此时点点头道:“师妹所言极是,我们三人皆不熟谙,而魏师叔又看不到,此人必不成信,何况他一来便奉告魏师叔武功被废,其心不纯,然后遗动手札,仓猝就走,仿佛很惊骇国丈,既然恨之切齿,又何惧之。”沈义武闻言,一时哑然。
“可求魏思儿互助,你我都是女儿之身,求见魏思儿,定是不难。”
屈安神情冲动,忙轻声道:“屈某曾闻城西有一名神医,专治眼疾,现在魏大侠双眼失明,可奏请皇上,出城医治,量那薛国丈没法可说,然后屈某修书一封,藏于车行当中,带出城外。”
“甚么!”魏川惊喝一声,赶紧催动真气,但是如同幼年效仿家师运气之状,只是周身紧绷,那里有甚么真气,方才复苏之时,浑身有力,只道是从蹉跎出来,受也病困,需静养光阴便好,岂知是被人废了武功,一时候惶恐万分,哀怒之极。
“猖獗!梁大人乃赤鹰司记,还不见礼。”
梁秋红问道:“师妹之意,莫不是要马上解缆,分开月州城。”
魏秋红见沈义武如此曲解她,才知讲错,脸上一热,当即随沈义武进内房,房内玉炉飘香,魏川盘坐床上,魏思儿含泪守在身侧。沈义武欲上前告之情由,元林玉上前拦住,与梁秋红使了一个眼色,走到魏川身边,疾点数穴,魏川当即瘫倒。魏思儿并不惊奇,只让世人将伯父抬起,然后把床板翻开,上面竟有一密道。
沈义武心中暗喜,却见梁秋红眉锁如川,忙问道:“梁女人意下如何?”
侍卫岂不心喜,因而连宣称谢,上马驱车,直送魏府,进门之时,沈义武院中跺步,见二人返来,身后侍卫,佯装欢乐:“本来二位女人出游去了,皇上传诏,戌时设席宁水阁,本官担忧二位女人误了时候。”
沈义武不知梁秋红之言所指是吴本,觉得她仍旧难信赖魏天正,忙道:“只道魏老将军是忠臣便可托了。”言罢唉了一声,进屋去请魏川。
沈义武见侍卫走远,便立时靠近轻声道:“魏老将军知事情告急,愿助一臂之力,魏老将军曾养一批死士约百人,现有三人混在西门城守当中,依魏大人之言,倘若闯出去,国丈也无话可说,到时候夜宴缺席,国丈还会圆场,以是让你我依计行事。”
“只是眼睛月州禁闭,不得出入。”
元林玉赶紧道:“不如将计就计,既便是我们错疑于他,也可保无失。”
屈大人应了一声命退,然后将一封手札从袖中取出,递于沈义武,叮嘱道:“今晚设席,可明日请奏,鄙人定会告密圣上,千万保密。”说着仓猝而出。
梁秋红闻言一惊一疑,惊得是没想到魏老将军,竟会狡兔三窟,私养死士,疑的是倘若闯出月州城,国丈岂会圆场,当下有些迟疑不决。沈义武见梁秋红心存疑虑,立时道:“倘若梁女人信不过魏老将军,那这月州城中,便无人可托了。”
梁秋红点了点头道,却又摇了点头:“方才在殿上,那薛国丈神情非常诡异,你我皆是武林中人,他定会派人周到监督,不如让沈公子前去,以拜见魏老将军为由,告之魏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