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深思道:“父亲,莫不是有人劫狱?”
梁秋红一干人等正在悠悠而行,侍从侍卫闻有喊声,回顾一看,本来城门失火,大吃一惊。
梁秋红听其口音,与尤事其附近,料定是尤事其同亲亲故,因而笑道:“本官定向皇上美言几句,带你们赴京当差。”
四人一听大喜,连宣称谢。
“皇上有旨,缉拿钦犯,违令者斩。”
四人喏喏而应,梁秋红一喜,遂跳下车,佯装了望前路,四人觉得梁秋红不备,出刀便砍,却被梁秋红三拳两脚,踢翻在地。
“那又如何,各为其主,受命行事。”
本来薛国丈得人回报梁秋红当道禁止后恍然大悟,知中了梁秋红疑兵之计,勃然大怒,筹办亲往,岂料皇上命传见,他又不得不去,着人权益,因而赐以金牌,命着速前去,如已出城,活人见人,死要见尸。岂知这一行人马来到城门下,指着栅栏,大怒:“速速移开。”
这时八人阻道,数十人城楼持枪挂弓,为首那人先行一礼道:“奉尤大人之命,严守城门,出入叨教文牒。”
“多谢大人!”守城将士拜谢。
四人忙道:“既司记大人要出去,岂会禁止。”因而上前喝道:“赤鹰司记大人在此,要出城看看,让开道来。”
谁料侍卫上马向魏思儿,满脸堆笑道:“魏大蜜斯,衙门公事交割时,小的在衙府见太蜜斯,还望魏大蜜斯幸个好,说小的是一道的,顺道出城去。”
尤事其恐有渎职之罪,立时道:“狱卒罪酒,不慎失火,只是火势见大,恐扰圣上,以是……”
薛启惊问:“有多少车马。”
“两马一车,去势凶悍,踩踏无数。”
魏思儿回身之际,已看到梁秋红,心头暗喜,正苦思体例带她一起出城,岂不料这厮提出顺道携便,因而故作游移:“嗯,确是看着面善,却记不起来了,既如此就一起出城。”说罢向那守将递了一眼色。
骑士无语以对,却又不能改口,心下一急,喝道:“耽搁军情,乃是极刑。”说着调马回奔。
车中梁秋红暗喜:“此乃天佑我也。”因而对四人道:“莫非你们不知薛将军乃是国丈之子吗?”
“我与师妹留在院中,申时二刻,西门相见。”说罢令沈义武下去,将床铺好,遂于案写了一张布告,令元林玉密秘张贴在府衙布告牌上,一面又请那四名侍从,驱车闲逛,四人得了好处,且见梁秋红姿色动听,岂不乐行,谁知刚出甬道,就见北城黑烟冲天而起,街上飞马走狗,非常惶恐,截人一问,本来是衙狱失火。此时国丈和薛启早,俄然尤事其飞马来报衙狱失火,国丈笑道:“老朽已看到了。”
国丈点了点头,筹办回身回府,又有人飞马来报,手中拿着一张布告,“启禀国丈,街上揭得一张布告。”
梁秋红掀帘劝道:“不得无礼,既不通行,归去差办文牒便是。”
“猖獗……”
国丈见儿扬尘而去,将布告谨慎翼地叠入袖中,深思:“月州城城北是野岭,多少猛兽出没,城门常锁,不敷为患,城南有月河相阻,且有驻军,梁秋红自来时已知,断不会走,只要东西两门,城西十里种田,固然车马通畅,但最易追捕;出东门为月山断坟岗,虽车马难行,但是可通到山外,走此门路途最短,最易取此道……哼哼,黄毛丫头,想要瞒过老夫,再归去啃两年书吧。”固然料定梁秋红走东门,便仍旧不放心,为保万无一失,便命摆布道:“严令诸门守城。”部下得令分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