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本闻言会心,望向元、梁二人,义正言辞道:“由吴本在此,确保诸位安然无恙。”
魏川本是满心不解,听来者动刀,赶紧问道:“中间何人,何如动刀?”
魏川甚觉梁秋红心机紧密,多谋善断,暗自感慨,遂又问向吴本:“吴大侠豪杰了得,叱咤漠西,何故屈身此地。”
魏川侧耳聆听,只知来访者姓莫,因为相距甚远,都隔弯道,未能听出是何人,狱卒所提宣剑府,由薛国丈座首,鹰头帐只受命于天子,岂会与宣剑府同谋一案,此人决然不是莫庄;莫子涵身为六扇门捕头,只可受命追拿罪犯,并无审判之权,重犯提交押送宣剑府,当有宣剑府密秘派送,不由六扇门来管,那来者也毫不是莫子涵;此人一不是莫子涵,二不是莫庄,那么与他便无友情,或许不是来看望他的,思定以后,心下不再有所瞻仰,遂安坐下来,谁知此时却听得远远传来一声叹:“现在已入凉秋,夜间必定寒重,这些是本官一点情意,各位兄弟加添些厚衣御寒,告别!”
“唉,这你就不懂了,莫大人是多么人,此去绝计不会复回,这又一百两,意在叮嘱我等好生服侍牢中死囚,一应事物不能殆慢完善!”
吴本听得梁秋一席话,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心不足悸地深吸了一口气:“万谢女人提示,吴某几乎害了恩公。”
先一人忙道:“来的时候,先给了一百两,已是你我四人三年薪俸之加,其意甚明,只不打发我等通融,允他探监,可走时为何再遗下二百两?莫非他筹办复回,让我等难违其情?”
元、梁二人听他二人如此说,又想起方才他们喝酒论容颜,不觉脸热。
“怎生奇特?”
“且慢,吴大侠之情,魏某心领,只是天子躬行,此处必定防备森严,并且由薛国丈亲身摆设防备之事,不成轻举。”
吴本抱拳道:“吴某感激恩公之情,未能忘怀,每逢春回雪去之时,必焚香拜天祈佑,以保恩公吉福。”
“且慢!”魏川听得此人将欲落刀,赶紧相阻:“中间莫非就是云山六飞侠之一,人称‘漫天刀’?”
“为何?”吴本惊奇道:“救不得恩公,我自绝性命,何故害了恩公。”
另一人奸笑道:“莫大人伴随天子驾下,常置身神京宫宇,与外素无来往,且说这牢中所关押的,皆是江湖逆贼,莫大人毫不了解,他能看望于谁呢,想必意在情萌,那元北峰之女生得貌美如花,清丽脱俗,就你我曾走南闯北,游身江湖时,阅人无数,尽览天下美色,亦为之蹉叹,何况那莫大人久居宫廷,虽有万千艳色,皆是天之一人之享耳,他只能目游隔望,今得遇才子身陷囹圄,岂有不怜之意,嘿嘿……”
梁秋红自小长在青云山,初次随师父下山游历,一起不乏风骚之辈,英杰雄才,可单单于此人投陌生情,芳心暗许,安知他已有有家室,见到吴本临走投眼恋目,心中滋味各式,徒自伤感,但是又想:我为罪,你为吏,此案必然,必定阳阴相隔,我又何徒自伤情呢?(未完待续。)
梁秋红微微一笑道:“既吴大侠在此守狱,不如持续保护,以妨有人侵犯。”
魏川闻言,不动声色,暗自赞成,但是担忧二女子生疑,因而点头郎声道:“谅他不敢动我两位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