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醒醒,看看此不时候,”林猴儿摇了摇他的肩膀,对他喊道。
他当即低声喝道:“还不滚出去,在这碍甚么眼”。
虚无空道:“师妹,你如此惯他,将来定会惹下大祸端的,”说罢,愤怒忿地坐回太师椅上,也干脆扭过甚去,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他两眼一转,朝着门外就喊:“林猴儿”。
随即站起来道:“念在你师娘给你讨情分上,肉罚可免,但罚你抄《养心经》十遍,半个月内不准下山。”
待两人出门后,封一寒道:“师兄,此事为之何如”。
“徒弟,”萧平浪还想争辨。
阳违善道:“昨日商讨再攻光亮魔教的事就因虚无空的禁止而作罢,正愁找不到处所宣泄,刚好用这件事去压压燕山派的威风”。
萧平浪内心了然,嘴角一扬,笑着搂住林猴儿的肩道:“猴儿,你可知昨晚徒弟如何罚我不”。
还未到大殿,萧平浪远远瞥见一人端坐太师椅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摸着戒棍,当下心一惊:不管如何,切不成言下山醉酒一事。
“师兄,”宁华则来到虚无空身边道:“浪儿赋性不坏,不过是好玩罢了,不成重罚他。”
祥福堆栈内,刘氏二兄弟跪着哭诉道:“徒弟,那萧平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是一阵乱打,弟子抵挡不住,还被刺杀一剑,徒弟,要为弟子报仇啊!”
虚无空神采甚愉,站起家来,抓起桌上戒棍,施出一招“飞星流堕,”直朝萧平浪心窝而来,若在昔日,那萧平浪定会以一招“江上疏烟”折解,但他刚刚才骗得虚无空,此时心神还未回味,认识也慢上半拍,竟无丝亳行动。
林猴儿偷喝了萧平浪的酒,内心正惶恐不安,又听闻萧平浪被师父如此打,内心又急又怕,“啊”的大呼一声,两腿竟不听使唤,一下便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嘴唇发紫,两眼无神,嘴里不知在念叨甚么。
“如何,是想抄二十遍不成,”虚无空冷哼一声,拂袖拜别。
萧平浪道:“师兄帮你坦白此事,那你总该有点回报吧”!
“帮我抄十遍《养心经》”,萧平浪道。
林猴儿思虑少顷,当即点头道:“我抄”。
萧平浪只道不好,抬腿便往大殿赶,经过冷风一吹,更兼当时一吓,竟出了一身盗汗,认识规复了七八成。
虚无空笑道:“来得好,”便以手中戒棍格挡开来,施出一招“花开献佛,”萧平浪以一招“佛着花败”折解,师徒二人见招插势,折分三十招开外,虚无空看准机会在萧平浪左肩下三寸的肩贞穴处悄悄一点,萧平浪当动手掌有力,手中戒棍“哐当”落地。
萧平浪大笑道:“今后若还想喝酒,尽管找我,不必再如此偷偷摸摸”,说罢搂着林猴儿走向门外。
这林猴儿听后两眼刹时有了神,但一刹时又低下头去:“本来师兄早已晓得我偷酒喝的事”。
萧平浪看到是林猴儿,不但撮着鼻子嗅了两下,那林猴儿脸上虽挂着笑意,但内心倒是慌得紧,大拇指用力按着食指枢纽处,那一片竟红肿起来,继而发青发紫。
“林猴儿,徒弟何时归。”
这萧平浪拿了酒葫芦,便往山上走,边走边喝,法度垂垂超脱起来,他只感到脚下生风,浑身轻飘飘的,感受如同那青云之上的飞鸟普通遨游,但他毕竟浪迹酒馆久矣,认识倒还算复苏。
他左摇右晃,走到庙门口,劈面便来一人,抓住他直叫:“大师兄,醒醒,徒弟在大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