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洛阳,叛军仍然紧随直追,唐兵仓促失措,有力抵当,只得一起奔逃。直到崤山以东谷水泉源马头山谷,才暂摆脱追兵。谷水全长不敷两百里,经渑池、新安,至洛阳会孝河,东南流注洛河,水浅且缓,不敷做仰仗。不得已,修整一番后封常清便决定西奔陕郡,再由陕郡退守潼关。离了谷水,索幸再无追兵,无人敢松弛,马不断蹄往西而去。
不久,唐兵便被冲散,封常清咬牙又出兵撤退,唐兵死伤数千,才从都亭驿后门杀出,旋又到了洛阳东城,遇留于此的叛军,又战,再败,唐兵所剩不敷三千,跟着封常清仓促逃出城去。
叛军在都亭驿庙门外叫阵,封常清只闭门不出。目睹全部都亭驿要被叛军包抄,众将都是民气惶惑。封常清集合部属军官,商讨突围之计,世人群情纷繁,却无对策。
间隔对方军队不敷半丈,林音恍惚看到他们军旗上书一个“高”字,心想莫不是高仙芝的步队。高仙芝是封常清老下属,封常清也曾对林音提起太高仙芝。见此,又靠近百余丈,才运内力喊道:“那边但是高仙芝元帅的人?”连喊三声,声音非常宏亮,穿山过云,连他胯下战马都被吓到人立而起。
林音看了一眼高仙芝,高仙芝看起来竟比封常清还要年青一些。高仙芝身材俊伟,眉如远山,目如寒星,长的竟然非常俊美,若再年青二十余岁,便是翩翩美少年。林音想到:“任大哥、李猪儿、秦冲,另有这个高元帅,都是长的极其都雅之人,为何独我长的如此浅显?”内心有些不平。高仙芝惊才绝艳,少年兵马,二十余岁时已被拜为将军,战役大半生,现在已是安西副都护、右羽林大将军、四镇都知兵马使,册封密云郡公。
现在天已黑,封常清率着残兵疲于奔命,一旁的林音俄然说道:“将军,前面有大队人马过来。”封常清疑问道:“是前面不是前面吗?”林音又侧耳谛听,道:“确切是火线。”封常清将信将疑道:“莫非是救兵来了,也不该当如此敏捷。”正思疑见,俄然火线模糊现出大片亮光,显是有多量人马举火也行。封常清不知前面军队是敌是友,只得命部下留步,做交兵筹办。众将士无不怠倦不堪,却只得听令备战。一旁的秦冲轻声对林音说道:“林兄弟,内力如此深厚,佩服佩服。”林音一愣,悄悄运气,竟欣喜的发明内力又全规复,另有稍许增加。不过一度被冲开的任督二脉,到底还是重新闭合了。
“多少?三百?”封常清很震惊,又道:“你将那日景象细细说来。”林音便将如何故马负薪,扑灭后突入敌营,然后一众懦夫如何杀敌等等略述一次。听完,封常清叹道:“若不是大敌当前,洛阳城朝不保夕,我必奏明皇上,起码保你做个游骑将军。”林音苦笑道:“部属没想做甚么将军,只是感觉战乱过分骇人。因为战乱,千千万万百姓流浪失所,家破人亡,过分惨痛。”封常清和林音齐叹不语。
过了一会,封常清停下来歇了口气,这才瞥见林音,对他说道:“前天辛苦你了,做的不错。”林音才晓得本身昏睡了快两日,想起那日苦战,仍心不足悸,说道:“部属没甚么,只是和我一起去的兄弟们都。”封常清叹道:“嗯,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林音沉默半晌,又问:“将军,部属带回的首级,但是那崔乾佑的?”封常贫寒笑一声,摇点头道:“谍报有误,那是安禄山部下的羯族首级,拓羯兵向来英勇善战,心狠手冷,好滥杀,嘿嘿,你杀了他们也是功绩一件。”又问道:“那日敌营有多少人?”林音想了一下,答道:“差未几三百敌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