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于飞,你不会是拿了谁家的烟灰缸吧?”
“你呀……”董德昌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他感觉于飞的赌性太大了。
还好,这些污迹并不难擦,一会的工夫,小罐便暴露了真容。
不过,既然已经进了屋了,这归去也迟了啊。
“哦?于飞呀,不会又淘到甚么物件?”董德昌坐下来,看到桌子上报纸包着的两个物件。
“噗――”于飞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罐体作圆柱形,口沿及底部略为收敛。罐口直径大抵十4、五厘米,腹径长一些,底径又短一些,高大抵十1、二厘米。浅盘式盖,盖和罐体相扣应时,陷于罐的子口当中,构成“座盖式”。盖正中有一小孔,可作系钮绳和通气之用。圈足浅而宽,露胎,胎釉连络处可见火石红线。器物胎体厚重,釉层肥厚,白中发青。
他又接着看罐上的青斑纹路。罐盖上绘制瓜瓞纹,富强的叶蔓缠绕着一大两小共3只果实。罐腹上绘两丛瓜瓞纹,每丛4只,共有8只果实。叶蔓掩映,硕果累累,闪现出一派盎然朝气。
“那是因为宣德天子驾崩后,太后命令将宫中统统的蟋蟀罐全数砸碎了。九三年的时候,景德镇陶瓷考古研讨所发掘珠山明朝御窑厂遗址时,出土了大量碎瓷片,复原出一批蟋蟀罐。此中有云龙纹、双凤纹、松竹梅纹等多种纹饰。但是完整的蟋蟀罐却从没见过。没有想到明天竟然让我看到一只。这只罐上的缠枝瓜纹也叫瓜瓞纹,大的为瓜,小的为瓞,谓之瓜瓞绵绵,有子孙昌隆之意……”
明天也是没事,传闻有人当宣德炉,董德昌便想去看看,哪想到底子就是一个熏香炉,还缺了几个口。阿谁青皮恶棍竟然开口要当二十万,也不晓得他是在那里捡来的,真是想发财想疯了。
站在一旁的文轩嗤笑一声,小声地嘀咕道:“你觉得漏子都是你们野生的呀?”
“你呀,你呀,我真不晓得该如何说你好了。”董德昌用手虚点着于飞的头,仿佛于飞做了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让文轩心中悄悄窃喜。
董德昌皱了皱眉头,一时也没看出来是甚么。
“没有没有。”于飞笑着站起家迎道:“倒是董叔事情那么忙,小子还老是过来打搅,内心过意不去呀。”
“蟋蟀罐?”于飞一愣,“您说这东西是斗蟋蟀的?”
董德昌谨慎翼翼将青花小罐地放到桌子上。不晓得是不是于飞的错觉,他感觉董德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于飞呀,刚才你拿它当烟灰缸了?”董德昌问。
想想又算了,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齐哥返来。”
董德昌咳嗽一声,说道:“文轩的话固然刺耳,但是也有几分事理,做古玩买卖最要不得的就是老是抱着捡漏的心机。”
“于飞,等急了吧?”正在考虑间,董德昌走了出去,前面跟的是文轩。
等两人一分开,于飞蹭地一下站起家来,拿起阿谁青花小罐,对齐志说道:“从速拿一些水来。”
于飞进门的时候,董德昌在鉴定一个当品,便让他先去办公室里等一会。
于飞一边将报纸翻开一边说道:“明天在夫子庙古玩城见到的,也不晓得是个甚么物件,感受上是个老东西,拿来给董叔掌掌眼,看看是不是捡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