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进门的时候,董德昌在鉴定一个当品,便让他先去办公室里等一会。
于飞一边将报纸翻开一边说道:“明天在夫子庙古玩城见到的,也不晓得是个甚么物件,感受上是个老东西,拿来给董叔掌掌眼,看看是不是捡漏了。”
于飞点了点头,说道:“董叔经验的是,小子记下了。”
明天也是没事,传闻有人当宣德炉,董德昌便想去看看,哪想到底子就是一个熏香炉,还缺了几个口。阿谁青皮恶棍竟然开口要当二十万,也不晓得他是在那里捡来的,真是想发财想疯了。
董德昌的神情一下子严厉起来,口中喃喃地说:“不成能呀,这是宣德器物的特性呀。”
“蟋蟀罐?”于飞一愣,“您说这东西是斗蟋蟀的?”
“那是因为宣德天子驾崩后,太后命令将宫中统统的蟋蟀罐全数砸碎了。九三年的时候,景德镇陶瓷考古研讨所发掘珠山明朝御窑厂遗址时,出土了大量碎瓷片,复原出一批蟋蟀罐。此中有云龙纹、双凤纹、松竹梅纹等多种纹饰。但是完整的蟋蟀罐却从没见过。没有想到明天竟然让我看到一只。这只罐上的缠枝瓜纹也叫瓜瓞纹,大的为瓜,小的为瓞,谓之瓜瓞绵绵,有子孙昌隆之意……”
董德昌摆摆手说:“我这也可贵有个活,刚才有个青皮拿了一个熏香炉非要说是宣德炉,真是异想天开。”董德昌摇了点头,他说的是实话,作为典当行的首席鉴定师,上面另有两个鉴定师,平时需求他亲身鉴定的物件并未几。
董德昌吸了一口寒气,一百万这个代价可不算低了,除非清楚东西的代价,不然就是本身也不太能够花一百万买如许一个小罐。
“没有没有。”于飞笑着站起家迎道:“倒是董叔事情那么忙,小子还老是过来打搅,内心过意不去呀。”
“于飞,等急了吧?”正在考虑间,董德昌走了出去,前面跟的是文轩。
“你呀,你呀,我真不晓得该如何说你好了。”董德昌用手虚点着于飞的头,仿佛于飞做了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让文轩心中悄悄窃喜。
还好,这些污迹并不难擦,一会的工夫,小罐便暴露了真容。
想想又算了,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齐哥返来。”
“你呀……”董德昌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他感觉于飞的赌性太大了。
董德昌皱了皱眉头,一时也没看出来是甚么。
“小一百万。”于飞说。他不好说是盘店的时候附送的,没费钱。说一百万也不算错,毕竟如果不是想买这个青花小罐,本身也不会花一百万去盘阿谁店。如果这个小罐能值个十几万,那么阿谁店盘的代价就不算高。
这时文轩拿了一块布过来。董德昌接过布开端渐渐地去擦小罐上的污迹。
“这个罐子应当是大明宣德天子青花蟋蟀罐。”
“哦?于飞呀,不会又淘到甚么物件?”董德昌坐下来,看到桌子上报纸包着的两个物件。
“董叔,我有一些不明白,既然当初景德镇官窑做了很多蟋蟀罐,那存世的为甚么会那么希少呢?”于飞问。
“没错。你别看罐的底部凹凸不平,这是斗盆的需求,用心做成如许的。蟋蟀罐这类器形只在明朝宣德年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