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忙道:“不消上山禀告了,寨主恰是让我们在等肖女人,两位尽管上山便是,我们带路。”趴起家来道:“两位请。”在前带路。
林中月一向站在近前,本想乘机给肖珂一剑,却又怕师父见怪,见老婆子一掌拍到立时挥剑相阻。老婆子向斜地里一闪,林中月唰唰唰连进三下快招,剑剑相连,环环紧扣妙到巅毫。老婆子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不由地退后半步,笑道:“小娃儿好俊的剑法,再来尝尝。”林中月更不搭话,一招“寒星万点孤灯照”刺出一片剑星压了过来。这一招乃是百虚一实的剑法,无数个看起来一股无二的剑星中只要一剑是真用以伤人,而这一剑又自飘忽不定,随局势的窜改而转化,即使是剑术名家对着这星星点点的剑光也是难辨真伪,只要让步。
覃滢一低头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肖颖航,想到父亲覃鸿就是被他所害,悲自心中起,恨从眼中来,大喝道:“恶贼还我爹爹命来。”跳起家来一脚踩向肖颖航面门,但她穴道方才解开,血流不畅,内息未通,跳起之时腿下已自软了。啪地扑倒在他身上,眼泪哗哗流下,咬牙切齿当中双手连抓带打。肖颖航本就不算俊朗的脸庞,立时抓痕道道,鲜血横流,人鬼难辨。
二人扬鞭疾行,午后不久已驰出百多十里到了一座大山前。老婆子指着山顶道:“九风寨就在山顶上,这山原叫‘九风山’,生的古怪,顶上既不平也不尖,却生出九个大土包抄成一圈,构成个十几亩大的盆地来。厥后一伙能人赶走了山民占地为王,就改成了‘九风寨’。我还是二十多年前上过此山,当时还没有这伙来源不明的山贼。”瞥眼间,见路旁林中有几小我正在缩头缩脑地向这边看,笑道:“你瞧,已经有山贼盯上我们了。”
老婆子体味其意说道:“你是情愿放人了?”左掌向中间一推将二人掌力分了开来。
九风寨的山贼并没有夜狼山多,但从走路的脚力上已看出个个武功不凡,比普通的山贼大有分歧。到了九座土包之间的盆地中,便见到一大片宏伟的修建,不像个山贼的巢穴倒像个将相朱门的府宅。号角响起,寨内脚步响成一片。进入寨中,百十号山贼精装素裹,手持兵器整整齐齐地站成一片,中间构成一个宽宽的过道,便如驱逐高朋的仪仗队。老婆子对此视而不见,牵着肖珂的手,跟着几名山贼直入中间的“九风堂”。
老婆子道:“小娃使剑伎俩不错,只可惜跟了个不成器的师父,学的尽是些无用的招式,可惜了。”倒转了剑柄指着老者道:“从速罢手放人,不然我先刺坏了你一双小鼠眼。”
老婆子见肖珂竟与老头子比起内力来,恐怕她内力不济被老者伤了,说道:“何必,与他这般费事,一掌毙了一了百了。”走前去伸手就向老者头顶拍去。
肖珂道:“不消我奶奶脱手,我来和你打。”抽剑在手。
肖珂气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凭甚么要给你?快将我表姐和银涛放了,不然……不然……”她本想说两句打单的话,却又不肯杀人,便说不出来了。
肖思南道:“这事本是曲解,怪你不得,不必再自责了。”二人服了药丸还是苦涩非常,但内力却在这苦涩当中一点点地生了出来,不久手脚都已有了少量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