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道:“小娃使剑伎俩不错,只可惜跟了个不成器的师父,学的尽是些无用的招式,可惜了。”倒转了剑柄指着老者道:“从速罢手放人,不然我先刺坏了你一双小鼠眼。”
二人扬鞭疾行,午后不久已驰出百多十里到了一座大山前。老婆子指着山顶道:“九风寨就在山顶上,这山原叫‘九风山’,生的古怪,顶上既不平也不尖,却生出九个大土包抄成一圈,构成个十几亩大的盆地来。厥后一伙能人赶走了山民占地为王,就改成了‘九风寨’。我还是二十多年前上过此山,当时还没有这伙来源不明的山贼。”瞥眼间,见路旁林中有几小我正在缩头缩脑地向这边看,笑道:“你瞧,已经有山贼盯上我们了。”
林中月本可向师父申明肖颖航手中的剑不敢与肖珂的宝剑订交,但她愤恨肖颖航的胶葛,甘心让肖珂一剑将他劈了也不说出。
本来老婆子虽要放他们,却见他们个个神态傲慢全无惧意,心想须得小小惩戒一下,杀杀他们的锐气,因而内力突入他们体内,解开了穴道却不消逝,当他们走出五六步时刚好回旋一周又转了返来,封住了他们本来的穴道,摔得他们灰尘满面方才散开,对于内功的应用之妙的确到了入迷入化的境地。
老者早已感到不支,苦于肖珂内力不收本身不敢先行撤退,要开口说话,立时真气不纯,性命更危,只得脸现苦色对着老婆子连眨眼睛,表示情愿放人。
九风寨的山贼并没有夜狼山多,但从走路的脚力上已看出个个武功不凡,比普通的山贼大有分歧。到了九座土包之间的盆地中,便见到一大片宏伟的修建,不像个山贼的巢穴倒像个将相朱门的府宅。号角响起,寨内脚步响成一片。进入寨中,百十号山贼精装素裹,手持兵器整整齐齐地站成一片,中间构成一个宽宽的过道,便如驱逐高朋的仪仗队。老婆子对此视而不见,牵着肖珂的手,跟着几名山贼直入中间的“九风堂”。
肖珂气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凭甚么要给你?快将我表姐和银涛放了,不然……不然……”她本想说两句打单的话,却又不肯杀人,便说不出来了。
肖珂道:“不管他们,我们直接上山去吧。”
老婆子道:“好!一拍两散各不相干。”她本来也不肯多惹是非,观肖颖航被抓得不成人形,有些不忍,衣袖轻拂,内力到处将覃滢推在一边,脚底一勾,肖颖航直飞出去,腾空身躯一扭落在地上,穴道已被解开。又对别的四人道:“你们也去吧。”衣袖一摆,从四人身上滑过,四人直感一股热流突入体内,穴道霍然畅达。四民气中有气,向几人瞪了一眼回身便走,哪知刚走到老者身前,脚下一软齐向地而扑倒,双手要想支地半分力道也无,嗵地一声巨响,灰尘飞扑,摔了个结健结实,但在这一摔之间体力又自规复,蹭地跳将起来,看时个个鼻青脸肿,惊得面无人色。
老者喝道:“不准伤我徒儿,你们的人我已经放了。我的徒儿们也请赐还,诸位自此下山去,我们今后一拍两散各不相干。”
走上前去,伸手将几人打翻在地喝道:“快去奉告你们寨主,就说肖珂和她的奶奶前来救人了。”
老婆子点头道:“何必这么累,让他们引我们上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