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翻手，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两只云南白药创可贴，低头仔细心细地贴好，才道：“这两天少沾水，谨慎传染。”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苗头又不太对劲，庄恬赶紧窜到了他们中间，把人给隔了开来，一边转过甚，难堪地看向顾行。只可惜顾行并没有重视到她挤得将近抽筋的眼睛，见庄恬凑过来，便顺手给她安排了个差事：“目睹者。”
她话没说完，余成言就站起来，神采阴冷得像是索命的黑无常，嘲笑：“我去！我倒要看看阿谁女人还能编出来甚么花腔！”出门前，他还不忘嘲弄地剜了陆离一眼，不知是不是在暗讽他前次询问时故作好人。
李非鱼读懂了言下之意，却没有辩驳，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摊了摊手。
两人相对无言了几秒钟，李非鱼总算想起了本来的来意，从顾行身侧向屋子里瞧了瞧――空荡的客堂里除了个摇摇摆晃的沙袋以外，连套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更没见到甚么和她一样的不速之客，她便清了清嗓子，旧事重提起来：“我记得你胃不好，要不要去我那一起吃个早餐？”像是怕人回绝，又立即弥补：“技术普通，但总比你每天叫外卖强。”
顾行：“……”
李非鱼见好就收，趁着还没把人惹急了，就重新端庄起来：“提及来，你真感觉黄万和最可疑？”
短短一句解释的工夫，顾行已经找出了几张黄家兄弟的照片，正面侧面后背都有，满是身着暗色打扮的满身照，相互稠浊在一起，第一眼看上去很有些类似。他将照片交给陆离，又道：“提审肖敏。”说完，皱了皱眉头，仿佛还要弥补甚么，可舌头却再次打告终，让他没法把一句太长的话说出口。
与常日里的装束严整分歧，顾行此时只穿了一套家居的背心和长裤，玄色的棉布材质与小麦色的皮肤构成了光鲜对比，完美地勾画出他窄瘦却充满力量感的腰线，而暴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紧实，仿佛还微微挂着几点汗珠。
没想到又是一条死胡同。
李非鱼将他又垂垂开端紧绷起来的姿势尽收眼底，在内心叹了口气，不消别人提示，便自发地接道：“肖敏用心捏造证词企图谗谄黄万年，又是除黄万年以外，独一能够顺理成章打仗到他的车钥匙的人，很能够和杀人案脱不开干系，鉴于她有窜改证词、串供的能够，最好能够将她拘留起来。”
陆离回给他一个彬彬有礼却不带涓滴温度的笑容。
陆离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还是李非鱼小声提示：“是我们在佳木会所抓到的阿谁小保安。“
单凭这一点固然没法肯定出凶手的身份，但可供思疑的不过寥寥几人，特别是在解除了黄万年与王鹏章以后，剩下的人里谁最可疑便是明摆着的事情了。
短短的几个字，细细想来却很有些诛心的意味――朝夕相处的火伴也好，肩上的任务与任务也好，是不是在你内心都无足轻重，而你独一寻求的，就只要能带来刺激和镇静感的谜团与应战？
顾行却没有顺着这个题目答复，而是安静道：“你只在乎应战。”
陆离：“把黄家兄弟俩的照片混在一起给他看的，许家俊非常踌躇，先指了个黄万年的后背照片，又指了张黄万和低头的侧面照，如许几次了几次，说是都挺像，但又仿佛都差了点意义，最后也没辨认出来那天早晨他看到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