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非鱼却不买账,侧身往他的办公桌上一坐,颀长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扣在了他的腕子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稍一用力,便把他的手翻了过来。她嘴角上挑,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找不到:“刚才又掐破了。”
顾行却没有顺着这个题目答复,而是安静道:“你只在乎应战。”
“上班了?”她不由暗自咕哝,“这也太早了……还是没睡醒呢?”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苗头又不太对劲,庄恬赶紧窜到了他们中间,把人给隔了开来,一边转过甚,难堪地看向顾行。只可惜顾行并没有重视到她挤得将近抽筋的眼睛,见庄恬凑过来,便顺手给她安排了个差事:“目睹者。”
李非鱼却适时地扬了扬手中的纸张,神采实足专业:“黄万年的证词,导致他手腕受伤的那场车祸肖敏并不在场,不但如此,而后约莫半个月的时候他都在外埠谈买卖,因为怕肖敏担忧以是并没有提起此事,也就是说,他受伤的事情没有人晓得。”
两人相对无言了几秒钟,李非鱼总算想起了本来的来意,从顾行身侧向屋子里瞧了瞧――空荡的客堂里除了个摇摇摆晃的沙袋以外,连套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更没见到甚么和她一样的不速之客,她便清了清嗓子,旧事重提起来:“我记得你胃不好,要不要去我那一起吃个早餐?”像是怕人回绝,又立即弥补:“技术普通,但总比你每天叫外卖强。”
顾行:“……”
陆离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还是李非鱼小声提示:“是我们在佳木会所抓到的阿谁小保安。“
短短一句解释的工夫,顾行已经找出了几张黄家兄弟的照片,正面侧面后背都有,满是身着暗色打扮的满身照,相互稠浊在一起,第一眼看上去很有些类似。他将照片交给陆离,又道:“提审肖敏。”说完,皱了皱眉头,仿佛还要弥补甚么,可舌头却再次打告终,让他没法把一句太长的话说出口。
李非鱼“哦”了声,抱臂道:“也对,不是说解除统统的不成能,剩下的哪怕再匪夷所思,也都是独一的本相么。只不过,如果真是黄万和,那颠覆他的不在场证明另有点费事。”
或许她的语气太太轻描淡写,顾行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动机,你不猎奇?”
庄恬愣了愣,目瞪口呆地伸手指指陆离,又指了指余成言,正要说话,后者就不咸不淡地哼了声,迈步出了门。她顿觉一个头有两个大,深觉本身孤负了老队长一片殷殷希冀,只能低头沮丧地领了任务,把本身挪了出去。
“如何?”
顾行只能点头。
李非鱼仍旧是那副环绕动手臂的姿式,但目光却有些涣散似的:“我又不在乎。”说完,她嗤笑一声:“如何,这算是入队考核的一部分么?怕我万一有甚么反社会品德?”
顾行点头。
顾行一怔:“细心说!”
没想到又是一条死胡同。
李非鱼弯了弯眼睛,愉悦地想起了古往今来无数被温水渐渐煮死的青蛙们。
究竟证明,凡是能够轻描淡写地自称厨艺普通都人,这句自谦背后都常常埋没着异乎平常的自傲,半小时后,李非鱼对劲地看着“随便筹办”、“一点也不费事”的一桌早点被打扫洁净,笑眯眯地抛出了邀约:“对了,你要不要过来搭个伙算了,恰好我本身用饭也费事,一两个菜太单调,款式多了又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