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仿佛在一刹时就变了调子,于航本能地感遭到了危急,背后像是有甚么冰冷的尖刺向他扎来,他反射性地想要避开,但惯性却让他来不及收住向后退的脚步,而这顷刻间的失衡就必定了结局!
脚下藐小的石砾沙沙作响,身边高大的通风口投下沉重的暗影,他终究将近走出完成审判的最后一步!
但下一刻他的胳膊却被抓住,刀锋再也没法刺下半寸!于航神采狰狞,冒死地抵挡,削瘦的身材里仿佛俄然发作出了困兽普通的狂躁力量。顾行一只手受了伤使不上力,差点被他摆脱,赶紧叫人过来帮手。
他指向方才追上来的陆离:“全都把枪扔到地上!不准过来!谁再过来一步,我就,我就把这老东西扔……我就一枪崩了他!”
他又开了第三枪,门锁终究破裂,沉重的露台大门敞开,凛冽的北风吼怒而入,阴冷得仿若鬼域。
王老头低低地嗟叹了声,低垂的脑袋吃力地抬起了一点,但立即就又耷拉了下去,身下的颠簸让他的认识浮浮沉沉,像是随时都要沉入海底,可肋骨处的剧痛却又老是把他从昏倒边沿重新拉返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身材猛地一沉,终究被人扔到了地上。
报应!他茫然又惶恐地想,这是他没能救下阿谁女娃娃的报应!
——他才是审判者,他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于航又开端笑,拽着王老头挡在身前,再次向后退去。
可电光石火之间统统都已经闭幕,谁也没来得及拉住他,就连落地的闷响都显得那么不实在。
他挟持着人质站在露台中间,间隔边沿只剩不敷十步的间隔。
李非鱼从电梯节制室跑出来,冲内里的几人点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