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卷舒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作势要扶那人起来,用心细心瞧了瞧他的脸。
“传闻今天下午会有新任的太傅来我们府上,东苑那边还筹办了拜师礼的一利用品,沁香不会急着露脸,硬赖在东苑那边,不肯返来吧!黄公公可都说了,下午是陆姐姐当班呢!”折樱朝陆卷舒挤挤眼睛,小声道:“你不晓得方才沁香传闻你下午就能去当差了,脸都绿成茄子了。”
本来低头巴脑的小王爷,一听声音有点耳熟,也忍不住昂首看了一眼,没想到还是个熟人,他脸上的震惊可不比陆卷舒少。
折樱被沁香挠出了一道红印子,吓的立时哭了出来。
提起她,陆卷舒就有些头疼了。
冬来是个慎重的人,从进王府里来就从没跟人红过脸,她一见陆卷舒就感觉不是个普通人,内心也存了交好的意义,两人颇是投缘。
陆卷舒福了个礼,说:“奴婢叫陆莲,是薛二爷送到梁王府当差的,在尚嬷嬷那儿学了几天端方,明天黄公公方才告诉奴婢,叫奴婢去书房当差呢!”
不过是句打趣话,冬来也不恼她,笑了两声便低头接着绣手上的花了。
“王爷,你如何这副打扮?”
加起来,就是两个半的主子。主子少,服侍的人也少,前前后后不过二十个下人,乃至比都城中某些京官侯爵的府邸还要冷僻。
冬来端着折樱的脸看了看,回身去拿来一瓶伤药,拉着折樱坐在床榻上,用小指沾了伤药,给她抹上。
“梁王,你如何在这儿?”
公然,世人还都愣着,沁香就气急废弛的扑了上来,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对着折樱的脸就是一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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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卷舒住的这间屋子,算是上等女婢的寓所。
之前陆卷舒没来的时候,沁香自夸是这梁王府长得最斑斓的女人,走路都带着三分傲气,又因着她姑姑在宫里皇后娘娘面前当差,总感觉本身高人一头似得。可现在来了个陆卷舒,即便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那面貌也甩她几条大街,沁香被打击的心都碎成渣了,如何看陆卷舒都不扎眼,两人一照面,沁香就得变成个刺猬,舌头上的刺耳最多。
也不知是不是都城地邪!
“陆姐姐,你瞧她,绣个花腔还来数落我,谨慎把牡丹绣成狗尾巴草!”
梁王府分东西两院,因东苑沾了一个“东宫”的“东”字儿,寄意吉利,以是梁王是住在东苑的。其他女眷都在西苑,碧水苑,也属西苑的一个小院子。
折樱年纪小,性子也纯真,贪吃赖床常常被黄三公公怒斥,陆卷舒就常替她操着心,到了时候就催她夙起,得了甜果蜜饯的就替她留一份。没过两天,折樱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前面,成了陆卷舒的小尾巴。
冬来正绣着一副枕套,闻声折樱说的酸里酸气,便有些好笑,伸手戳了戳折樱肉嘟嘟的脸颊,说道:“人家陆莲每天返来,一身衣服都汗湿了,不晓得比你多吃了多少苦头,做事儿又勤恳当真,你这丫头,光晓得恋慕人家,也不学学,长进长进。”
折樱被吓得不轻,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一边堕泪一边紧紧的抓着陆卷舒的手臂。
公然……
陆卷舒刚从教习嬷嬷那儿返来,折樱便拉着她坐下,一脸恋慕的说:“陆姐姐,方才黄公公来过了,说你下午便能够去书房当差了,恭喜你呀!想当初,我但是在尚嬷嬷那边学了足足十天赋勉强过了关,你只用三天就成了。真是人比人,气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