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樱听话的点点头,她也就是心直口快,想到甚么就说甚么了。平时倒也没甚么,只是比来沁香表情不太好,这才撞到了枪口上。
本来低头巴脑的小王爷,一听声音有点耳熟,也忍不住昂首看了一眼,没想到还是个熟人,他脸上的震惊可不比陆卷舒少。
“王爷,你如何这副打扮?”
不过是句打趣话,冬来也不恼她,笑了两声便低头接着绣手上的花了。
折樱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屋门就被沁香一把推开。
“你这背后嚼舌根的贱蹄子,甚么赖在东苑不肯走,甚么脸都绿成茄子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在背后这么编排我。”
“传闻今天下午会有新任的太傅来我们府上,东苑那边还筹办了拜师礼的一利用品,沁香不会急着露脸,硬赖在东苑那边,不肯返来吧!黄公公可都说了,下午是陆姐姐当班呢!”折樱朝陆卷舒挤挤眼睛,小声道:“你不晓得方才沁香传闻你下午就能去当差了,脸都绿成茄子了。”
小王爷一听就乐了,他江湖奸商气实足的拍着胸脯,一脸虚惊的说到:“还好还好本身人。”
提起她,陆卷舒就有些头疼了。
冬来端着折樱的脸看了看,回身去拿来一瓶伤药,拉着折樱坐在床榻上,用小指沾了伤药,给她抹上。
不过王府毕竟是王府,端方多,陆卷舒已经来了三天了,每天都跟在尚嬷嬷跟前学礼节。
金裸子,东珠,另有各式百般的木雕小玩意。
陆卷舒和冬来见环境不妙,立即上前将两人拉开。谁知这沁香看陆卷舒和冬来都护着折樱,更是气的嘴唇都颤抖了。她指着折樱和陆卷舒,怒喝道:“你们蛇鼠一窝,敢欺负到我头上,转头我就奉告我姑姑,看看这梁王府你还呆不呆的下去,看看这陆莲能不能保住你。”
加起来,就是两个半的主子。主子少,服侍的人也少,前前后后不过二十个下人,乃至比都城中某些京官侯爵的府邸还要冷僻。
瞧沁香脸仇恨之色,眼睛里燃着熊熊肝火,恐怕方才折樱说的话,她都听到耳朵里了。
“你,你如何也在这儿啊……”
除了她以外,另有三位女人,年事最小的叫折樱,慎重端庄的叫冬来,另有一个叫沁香,都是梁王跟前的贴身女婢。
陆卷舒住的这间屋子,算是上等女婢的寓所。
折樱年纪小,性子也纯真,贪吃赖床常常被黄三公公怒斥,陆卷舒就常替她操着心,到了时候就催她夙起,得了甜果蜜饯的就替她留一份。没过两天,折樱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前面,成了陆卷舒的小尾巴。
王府里端庄主子未几,梁王算是一个,剩下另有三个侍妾,都是朝中的贵爵送来的,传闻连小王爷的面儿都未曾见过,以是只能算是半个主子。
之前陆卷舒没来的时候,沁香自夸是这梁王府长得最斑斓的女人,走路都带着三分傲气,又因着她姑姑在宫里皇后娘娘面前当差,总感觉本身高人一头似得。可现在来了个陆卷舒,即便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那面貌也甩她几条大街,沁香被打击的心都碎成渣了,如何看陆卷舒都不扎眼,两人一照面,沁香就得变成个刺猬,舌头上的刺耳最多。
折樱被沁香挠出了一道红印子,吓的立时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