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谈政事。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我们聊点轻松的。诶,沈兄,你这身衣服很不错呀……”
话说蔡腾方才收到工部的文书,正耀武扬威的跟自家小妾夸耀呢,男人一自我收缩,就开端精虫大振,一想到今后当了工部侍郎说不定还要往外调,羁系一些外省的工程,恐怕再没有和府里这些美娇娘亲亲我我的机遇了,更是得珍惜这*一刻呀!
满屋子的人刹时炸开了锅,工部尚书的位置如何说也是六部主事之一,官拜极品,他们的人尚且削尖脑袋也挤不上去呢,相爷如何就便宜了别人。
“哎呀,这姜还是老的辣呀!”裴云卿押了一口茶,他眼眸一撇,从沈罄声的身上微微扫过:“蔡相已经上书推举你为工部尚书,不过这事儿另有转圜的余地,趁我还在都城,给你跑跑腿,还能拉上几张反对票。”
蔡相一挥手,世人只得静了下来。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对我已经不信赖了,如果推举我们的人,皇上一定会应允。这个沈罄声固然年纪轻,但倒是简在帝心的宠臣,乃至李贤还会在中间帮他说话。”
蔡相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扫过屋里的人,这里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弟子,有他的老部属,有他的同亲,可这些人竟没有几人能参透这个局。他们这些人竟然还没有这个布局之人,一半的聪明。
“你比来在都城的动静有点大,不适合再出面了。”沈罄声道。
美满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他却没有半分踌躇,就像是冬眠好久,正要一跃而起扑食猎物的狮子,眼底闪动着蠢蠢欲动的亮光。
何况,蔡相的弟子故吏中有票的人早已占廷推里的大多数,就算比来少了户部和工部两票,也没甚么打紧。蔡相既然上书,就已经做好了十成十的筹办。
沈罄声非常受用的脸上闪现出对劲的笑容。他低头摸了摸领口的扭结扣,说道:“纯手工,都城里独一份!”
老爷子这是说,今后如果户部的主事不是本身人了,这工部就成了苦差事,事儿多钱少,别说捞油水了,恐怕连牙缝都塞不满。
沈罄声的确就是个疯子,最可骇的是他还是天底下最明智的疯子!
“相爷!”
“老爷息怒。”在蔡訾身边服侍的第七房姨太太已经吓得面无赤色,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了,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家老爷怎会如此大动肝火。
“胡涂!”蔡訾把案台拍的嗡嗡作响,“去,你们去把少爷给我叫过来。”
裴云卿的指尖在茶杯盖上微微一顿。
“吱呀”门开了一条缝。
“事到现在还不晓得错在哪儿?转头你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
这个沈罄声像个滑不溜手的泥鳅,底子不是能掌控的人。
终究,长叹一声,说道:“为今之计,只能破釜沉舟,推举沈罄声为工部尚书了。”
倘若他家弟弟小裴,能有沈罄声一半的魄力,晋党也不会落魄到现在这个模样,端赖他一小我苦苦撑着大局。
“打算稳定。蔡相把我绑上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不就是想让我投鼠忌器,好和他儿子相安无事的度过这两三年。但他绝对想不到,工部尚书这个位置,会让我有更好的机遇查之前工部的烂帐,不但是工部,和工部近年来诸多工程有关的姑苏,两广,松江,我都会一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