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酒楼上,有女子于酒楼上跳舞,明重谋欲上前抚玩,谢临虽毫无兴趣,但天子陛下深觉奇怪,已然走了上来,谢临作为臣子,天然也只得舍命陪陛下了。
明重谋一呆,这走了几个跳舞的,竟又是来了个平话的。
“陛下真是好兴趣,”谢临面无神采,也低声说,“臣记得,我大楚朝律法中言道,妄言朝政,杖五十,你我既然在这里,你说,是不是该罚一下?不然都这么胡说话,朝野废弛,谁来治国?”她转过甚,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阿谁老头,略微打量了一下,“不过这个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这五十下,恐怕挨不住。”她又瞧了瞧另一桌,姓陆的那人,还在喝酒,那一桌的,皆一袭儒袍,长得斯文清秀的,皆不算大,弱冠年纪,听方才言语,仿佛都是这一次科举的考生,“这几个,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是没如何吃过苦的,最是文弱是墨客。五十廷杖下去,估计也得一命呜呼了。”
世人一惊,见不知何时,一人立在世人身边,面带笑容,面貌俊朗,眼神晶亮,一身贵气逼人,令人好感顿生。
从这些听书人的脸上,明重谋看出来这老头在酒楼平话,已经并非第一次了,很多人,只怕都是在等着他来。却与明重谋恰好相反。
“这……这……”饶是这桌上的几个斯文人见多识广,也不由骇得呆了,他们几人能在一起,除了同亲出来,相互间隔更近外,也是因为家道相仿,学问相称,不易相忌,处得久了,这才成为了朋友,此时听了他这话,也不由心凉了大半。
明重谋被她气笑了,昔日里,如何不见她以本身为马首是瞻的?这伤人的活苦哈哈的,倒让本身打头阵。
忽听那陆姓读书人那一桌上,那姓陆的又恍忽叹了口气。他们本来只是轻声说话,但是明重谋练武之人,耳朵本就较旁人更加灵敏。这时只听得那姓陆的道:“陆某自发,本身家道虽非敷裕,但好歹家道殷实,这戋戋读书用度,家中也担得起,何如十年寒窗苦读,抵不住实际,你们不晓得,上京以后,我听到丞相为主考,心都凉了。这会都已经想打打承担,直接回家去了。”
“谁说胡话了?”那姓陆的说着,这一杯酒下肚,他脸颊绯红,“谢临欺民专断,玩弄权谋,咱大楚朝早有人对他不满了,连说一句,都不能说了?”
几人这才了然点头,迷惑尽去。
明重谋只得苦笑,正筹算冷静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号召谢临走,忽听那平话人接着道:“开粮仓济民,本是拯救之事,但是奏折到了京师,竟如石沉大海,三天三夜,也不见覆信。处所官这才明白,是上面有人,把这奏折给扣下了,上达不了天听,再能救民,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