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惊,见不知何时,一人立在世人身边,面带笑容,面貌俊朗,眼神晶亮,一身贵气逼人,令人好感顿生。
从这些听书人的脸上,明重谋看出来这老头在酒楼平话,已经并非第一次了,很多人,只怕都是在等着他来。却与明重谋恰好相反。
“这扣下之人是谁?”小老头神奥秘秘地说,“你们猜,是谁?”
正闷声不吭地吃着,酒楼里那跳舞的女子最后转了几圈,衣袂翻飞以后,尽落灰尘,明重谋看得兴味,正待鼓掌,那几个跳舞的女子,便微微一福,一回身,顺次排着队,走了。
谢临尝了一口。
他桌上另一人忙道:“这又何必?丞相大人好歹是我朝肱骨之臣,虽爱弄权谋,但也有很多照拂百姓之策,现在我大楚尚且国泰民安,夷人莫犯,百姓皆有口饭吃,想来也并非如传言所说,只重权,不重人,不重民。在坐的都有真才实学,骗不了人,在那里都是金子,何必如此哀伤寂然?”
“鄙人姓陆,单名一个近字,”他指了指身边的几个,都先容了,“这是沈和英,这是应宗,这是马志华,我们几个,皆是同亲,此次一同上京赶考,相互也做了个伴,”他苦笑一下,“不过这一次,估计就要直接打道回府了。”他看着越中言,忍不住道:“不过……恕我直言,你倒不像是那种会为此事愁的人……”
“谁说胡话了?”那姓陆的说着,这一杯酒下肚,他脸颊绯红,“谢临欺民专断,玩弄权谋,咱大楚朝早有人对他不满了,连说一句,都不能说了?”
却听角落里一人哼了一声,将酒杯就着唇边,抬头一倒,进入腹中。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恨恨道:“这还用猜,除了当今那所谓的丞相大人,还能有谁?”
酒楼当中,忽而静了下来。酒客们面面相觑,人皆脑中闪现了一个名字,却都不言语,门头喝酒,因而酒楼中不时有号召酒保接着倒酒之声。
只怕平话的老头,也没想光临时会有如许的变故,只得难堪地圆返来,“恰是当今丞相,谢临将这些奏扣头下,不想过了三今后,圣榜发放,开粮仓济民,疏导水沟,疏浚河道,种田植树,一系列办法下去,水患竟如过眼云烟,转眼即逝,哀鸿也日渐减少……”